“嘶……”邹劭轻轻吸了一口气,“那孙子下手可真毒。”

    很大原因也怪邹劭拔刀无情,周围的皮肉全都连带着外翻起来。幸好刀子不长,否则邹劭怕是这一个月都站不起来身。

    邹劭似乎是对酒精有一种特殊的情结,护士摆在旁边的双氧水不去用,非探出身体去够另一边的酒精瓶,在覃谓风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朝着伤口倒了下去。

    酒精刺-激伤口,更多的鲜血顺着小腿淌了下来。覃谓风下意识抬起头,一眼就看见邹劭两条紧实修长的腿。

    是个狼人,还生得一副好身材。

    覃谓风将药膏递了过去,邹劭疼得咧了咧嘴,摇摇头没接过来。

    这次覃谓风没跟他再废话,直接蹲下-身来,将药膏涂在了邹劭的腿上。手指触及皮肤的一瞬间,邹劭的身体有些许僵硬。

    “忍一下,药膏会止痛。”覃谓风手法还算专业,药膏在伤口上面均匀地铺开了薄薄一层,涂上去有些凉凉的触感,虽然伤口依旧狰狞,但是鲜血已经差不多止住了。

    涂完了药膏,覃谓风又拿过一旁的纱布,三两下在邹劭腿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直到处理完毕,才意识到邹劭这个难以驯服的不良少年刚刚有些安静得反常,没说“不用”也没喊“滚”。

    “怎么了?疼的?”覃谓风抬起头,正对上邹劭的眼神。午后的阳光穿过医务室的玻璃,打在邹劭棱角分明的颧骨上面,眼下被浓密的睫毛遮出了一小片阴影,使他的眼色愈发难辨。

    “那个……”邹劭欲言又止,看着蹲在地上的覃谓风,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邹劭本就衣衫不整,两个人这种姿势相对难免尴尬。

    相视良久,覃谓风耳垂上渐渐泛起一层薄粉。

    “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医药费垫了,我今天……没带钱。”邹劭终于憋出了几个字。

    覃谓风今天的小心脏跟坐过山车一样,扑腾飞起又呼嗵坠落。他趁着邹劭说话的功夫站起身来,把裤子给他扔了过去。随后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转头看向邹劭。

    覃谓风向来严肃得很,但凭心而论,微微笑起的样子确是一顶一的好看。像是一把利刃刺进圆润的琥珀中,荡漾出一丝丝的裂纹。冷厉的眼型弯起来,好似黝黑的眸子中坠进了温柔的星点。

    “这位同学,校医务室处理伤口是免费的。”笑意使然,他的声音听上去都亲近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