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晚懒得去吃饭,可能是今早的牛奶太凉了,经常做妖的胃又起来翻腾。

    真是赛不逢时。

    邹劭看着覃谓风起跑的背影,连自己也没意识到,头脑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词语竟是:好看。

    浑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如同冷玉一般,像是长久不见太阳,被保护得很好。随着奔跑的大动作,衣服下摆挣开。身体腾空而起的一瞬,动作就像雕塑一般标准完美。

    仿佛不是在看比赛,而是在欣赏一场表演。

    毫无悬念,高高跳起,稳稳通过,轻轻落地。他永远平静而稳重的神情,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底气与信念。

    仿佛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但邹劭却几乎在他转身回位的一刹那间,察觉到不对劲。

    他的脊背,并没有往日一向似军训训练那样挺直。即使天凉,他的额头竟渗出一层薄汗,连嘴唇都有些许苍白。

    覃谓风垂着眸子,面不改色站回原地。

    邹劭站起身。

    队伍里只剩下五个人,工作人员将横杆又抬高了一些。

    另外三个人都英勇牺牲在了这个高度上,那个满脸挑衅的男生依旧轻松通过,但是覃谓风这次明显是擦着线过去的。

    他上衣后背已经有些潮湿,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明显的骨骼形状。

    最后一轮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但邹劭很明显地判断出,覃谓风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的不理想。

    事实上覃谓风现在的状态虽然不好,但是还没到坚持不住的程度,刚刚的擦线而过,也不过是故意保存体力放了水。

    但是那位愣头青却像炫耀一般,每次都用尽全力跳到最高。

    横杆已经抬到了堪称恐怖的高度,没有人可以轻松跃过。覃谓风心里也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