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互相撕咬着的两个人刚陷入僵持。

    云姝急促地喘着气,虽然又被压制着动弹不得,但她咬着顾行则的手臂不放,他除非想掉块r0U,否则短时间也没办法再腾出手来。

    外面的踹门声不知道什麽时候停了,她警醒地竖起耳朵听,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是大脑的岗哨,探知着风吹草动。

    这时候顾行则的手机响了下,发出滴滴声。

    她下意识以为是他又要做什麽,把嘴里那块r0U咬得更重。

    顾行则沉沉出口气,另一只手从她指甲下逃出生天,又去捏她脸颊。

    “松开,不动你。”

    她才不信,还想连这只手一起咬。

    因为嘴闭合不上,大喘气的时候就很像动物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还容易流口水,她不时就要吞咽一下,未开智一样的动物行为让她更恼怒。

    顾行则看说不动她,手又往下。云姝立马辅助上双手,掐着他那块r0U警告他不准动。

    但顾行则仍旧我行我素。

    她紧皱着眉头,松开他被咬得出血的手臂,寻找着下一个下口的地方。

    被咬得痛了总会长点记X。

    正要再来一口,顾行则不知道m0去哪儿了的手重新抬上来,手里拿着个东西。

    刚才还冷沉的嗓音缓和下来,像申请休战似的,他贴着她耳边低声说:“零点了。十九岁的腊梅花。”

    云姝陡然怔住,视线凝固在他手心里。

    那确实很像一朵腊梅花,淡hsE的小巧花bA0栩栩如生,和以往每一年爸爸给她摘的真腊梅也没什麽两样。

    但他大概不知道,遇上野生腊梅,大家通常都是直接折一根花枝下来,不会只单独掐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