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不厌其烦地提醒她。

    期初她还会听,可是等时间长了,这人就开始赖皮,扯一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她的狗和她同吃同睡很干净的歪理,气得迹部景吾说不出话。

    等到头来她又去摸狗又去摸薯片,迹部景吾就抓着她的手在免洗洗手液的泵头底下搓。

    后来他俩还为了这事吵过一架……

    “下午茶之后再一起玩吧。”芥川慈郎对形似棉花糖的事物抱以无限好感,对彼得恋恋不舍,然而这只温驯的古牧却突然冲着敞开的窗户吠叫起来。

    “汪!汪!!”

    蹲在它身边的向日岳人差点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身后的忍足侑士扶了他一把。

    很快彼得安静了下来,迹部景吾皱眉看了眼门口,那里什么也没有。

    “抱歉,向日。没事吧?”见到向日岳人摆摆手说自己没事,他又低头看了眼趴到自己脚边的彼得,“一上午没玩够吗?看到麻雀还这么兴奋。”

    古牧委委屈屈地从鼻子里哼唧了一声,把脑袋埋进两只爪子中间。

    彼得被管家牵走,迹部景吾说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转身又回书房去了。

    网球部的正选们对此见怪不怪,三两结对地往安排了下午茶的阳光房走去。

    因为站位的关系,凤长太郎刚才一直正对着那扇敞开的窗户。

    路过时,他往窗外看了一眼,轻轻咕哝:“刚才有麻雀飞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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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麻雀!你全家都麻雀!居然把本神说成麻雀,你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多深重吗?!”

    自称神明的青年穿着廉价的运动服。他坐在迹部景吾的书桌后,双手抱胸,双脚翘在书桌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这张桌子是黑胡桃木做的。”迹部景吾抬手捻了捻卷曲的发梢,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