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抄了捷径,跳上胡床欲在她前方拦截。阿茂一转头,看秦公高站着,吓破了胆,又换个去处躲闪。

    秦王一伸手,拉住她肩上衣服。

    阿茂穿的麻衣。麻布顽韧,撕扯不动。

    故生生被拉拽到秦公站立处。

    秦公少有与人打斗,力度控得不好,就拉得猛了些。拉完倒是拉完了,竟拉出个二人面面相觑,肌肤相贴局面。

    把个壮实的阿茂惊吓得呜咽。

    此前说这天气怎么来着?

    天干物燥。

    警惕明火。

    秦公喝了酒,喝了酒自然又要比平时更热。只见得他额头发间脖颈,但望得到的地方汗液汩汩渗出。

    酒气并汗气密密裹在阿茂周身。

    空气意外静默,远处有鸣蝉,破落嗓子疯了般叫。

    阿茂局促。

    秦公又头晕。

    一晕晕跌在阿茂肩头。

    秦公身量高,体态宽胖。这样人一摔跌,那力道得是多大。

    饶是捣洗间的宫人阿茂,一日能洗百件衣物,此刻却也撑架不住。

    架不住就整个人被拍平整了嵌在胡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