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及她的种种作为,许垂露怒意更甚。

    [宿主,您最好……]

    朝露发出提醒时,她已经调出画板完成了创作。

    她捧着那团黑色物质,挂着温顺的笑容绕到萧放刀身前,躬身将掌心之物呈现给对方。

    “宗主,梳好了。”

    萧放刀微微仰首,看到了那团东西。

    她镇静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一旁的扇形图也在发生激烈的转换、抖动、缩放。

    孩童的天真与狐狸的狡黠一同在许垂露的眸底悄然绽开。

    [宿主,你的欺骗行为让她感受到了不安,这并非什么好事。]

    【不安?当然,谁能在如此严重的掉发面前保持镇定呢?我只是让她感受了一下当代青年都会有的烦恼。】

    扇形图上显示出浓重的悲哀与忧虑。

    萧放刀僵硬地捻起几缕落发,然后扬手将它们挥弃。她沉沉叹了口气,按着眉心道:“你方才做了什么,手为何这么凉?”

    许垂露一愣,这是在问什么?嫌她的手冷到她金贵的头皮了么?

    “洗过衣裳,井水有些凉,所以……”

    她冷笑两声:“所以就把我的脑袋当暖炉使?”

    “……我不是,我没有。”

    这误会可大了。

    难道她方才一动不动,是因为在忍耐自己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