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拿好外设,不大在意的道:“这天气忽冷忽热的,踢了被子,没睡好正常的。”

    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关了门,趁没人亲了一下顾恒的脸才快步下了楼。

    叶新嘴上说着没事,晚上打比赛前就已经觉得头昏眼花,指挥时咳得让队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好在积分赛打得时间不太长,中场休息顾恒又叫人买来了风寒药,才勉强坚持打完第二场,可是状态不好,最后一局还是给输掉了,积分也因此掉到了第二名。

    不过大家都不甚在意,只要排名能进半决赛就行,多一分浪费。

    上车后,叶新靠在顾恒的身上假寐,脑袋重得像是塞进‌了一颗铅球,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手脚并用的往人家身上蹭。

    顾恒板着脸把队服外套盖在他身上,众目睽睽下把他揽进了怀里,队服下的手始终紧握,过一会儿伸上来探探额头,又黑着脸放下。

    几‌个队友在后排,表情犹如晴天霹雳,但顾忌到车上有病患不敢出声,只敢在车间内大眼瞪小眼互换眼神。

    张洋瞪得最大:他俩什么情况?

    程一枫眉毛乱飞:震惊!恒哥对生病的队友也太细心了吧。

    张洋白了他一眼:细心个屁。去年我生病也没见他对我这样嘘寒问暖过。

    教练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吐了茶叶,提早养生的他早就看破了红尘,挑了挑眉:想要这种待遇,你病一个试试,看看顾恒会不会抱你哄你。

    程一枫陷入了沉思。

    胖子感受到大家对事情的敏感度,咳嗽了一声,眉色严肃:大家不要瞎想了,他们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不参与还好,一参与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在说:知道点什么,如实招来。

    胖子忙不迭的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坚决做一个信守承诺的好朋友。

    到了基地,叶新还在睡,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下了车。

    顾恒上楼前对教练说:“叫下队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