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一脸向往,没有注意到方铮越来越黑的脸。

    “先说这潘安啊,他有河阳一县花的美称,那真是外貌好,学文好,据说潘安每次出门,都有许多少女追着他跑,给他送花,送水果,都能把他的车子装满,所以后世才有掷果盈车这个典故。”

    方铮脸更黑了,她看着手中迎风招展的小黄花,沉声说“若是有机会,娘子是不是也要送给那潘安花果了?”

    这话问的醋味十足。

    想到自己不是独独收到娘子花的人,方铮心里就跟有蚂蚁在咬似的。

    他越看这花,越觉得刺眼,说不得娘子就想着送这花给那潘安。

    若不是娘子送的,恨不得揉碎这花朵。

    “再说这兰陵王啊,才武而面美且是战神,据说因着太过俊美,怕不能服众,每每出现在战场,都会带上面具。”

    “还有这宋玉,话说美如宋玉,貌若潘安——”

    方铮再也听不下去自家娘子夸赞别的男子的各种溢美之词,“娘子,传言怎可尽信?”

    “你看看为夫,虽算不上倾世美人,可是也算秀色可餐,这话娘子可是说过的,再说为夫这才学,虽称不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也比一般人多懂些,娘子无事可以多看看为夫,别想那些胡言乱语。”

    冯轻眼底闪烁愉悦的光,她可算是将了相公一军。

    “那可不一定,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潘安说不定比传闻还要美貌。”

    “娘子,为夫有的是法子让娘子以后只能想起为夫。”方铮咬牙切齿,“你信不信?”

    冯轻自然是信的。

    她也不想真的惹急了相公,她上前一步,抓着方铮的手,“相公,不管别人多好,在我心里,谁都不如相公的。”

    这毫不遮掩的表白之语让方铮阴郁的心情瞬间转好,哪怕知晓娘子是故意在他面前提别的出众男子,他仍旧控制不住心底的不悦。

    罢了,娘子高兴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