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艰难的昂起头颅与半空中高高在上的蚩尤对视,突然间不屑一笑,笑得十分嘲讽,讥笑道:“让我做你的部下?抱歉,你不配,大道非弥尔,我再重申一遍,若战,最后一滴血耗尽前,我夏禹绝不会倒下!”

    与战矛对抗的黑气骷髅在夏禹再次燃起的战意下退势几分,有些回光返照,但很快再次被镇压。

    蚩尤脸上出现深藏韵味的诡笑:“那你就死!”

    夏禹手中的战矛炸裂开,漫天黑气骷髅顷然落下,暴震之身接二连三,将所有对战的勇士泯灭,化成血雾,又聚在坑中形成坑坑洼洼的血泊,犁出道道坑坑洼洼,手段极其凶残!

    模糊的血雾散逝,夏禹半跪血泊中,强支持裂成两半的青铜战矛站起,整身战甲爆成齑粉,遍体鳞伤的身躯上碎衣与伤口粘黏,鲜红的唇齿在打颤,一双眼眸正气凛然,厉声道:“我夏禹……乃一代人皇,当恪尽职守我的族人,即使……只剩……最后一滴血,只要还未……耗尽,,我就……绝不会倒下,而是会……死战!”

    或许是回光返照,夏禹感觉力量并未完全耗尽,可无法使用,他一生经历过太多灾难,却从未过比蚩尤强大的敌人,他突然的出现,惨无人道的屠杀取乐,拥有无穷无尽的恐怖力量,会使用诡异的术法,就像传说中描述的天外来客,域外天魔!

    “本尊倒是很期待,肝胆大义之人的心,如何的与众不同,究竟是否大道抿于心。”蚩尤伸出右臂在空中做着虚按的手势,夏禹被拎起而悬在半空,任他无力挣扎,森白刺骨从蚩尤手指中突长出,朝着他胸前笔画。

    森白刺骨在黑气周旋中刺出,深扎入夏禹心口上,夏禹猛蹬怒目,白昼的光从云间照落。

    天地间回荡一道声音,道:“几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弱小,沦落到欺负一个实力不济的人皇,需知堂堂十五伪境,可悲啊!”

    蚩尤面露惊恐,抬头目索四方,在他正前方虚空中裂开一道黑气混沌旋洞,熟悉又令他恐惧的身影走出,紫金光芒在天坑中反射,金色光辉盖天地。

    “别找了,我在这。”

    紫金战甲的主人身躯雄伟,强烈的光晕挡住他的面貌,令人始终无法看清,熟悉的气息让人心颤。

    “是时候结束了。”紫金战甲男子平淡的开口,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就如同在做一件吃饭等常事。

    事实也正是如此,温淡光波在半空聚合,形成一张巨大无比的手掌,一念间将蚩尤包围,形成一只大手紧紧束缚,牢靠地将他禁锢,黑气如羸水未造成丝毫波澜,刚才还看似强大不可战胜的蚩尤,此刻在紫金战甲面前,竟是如此弱小!

    蚩尤面冒黑火,惶恐地盯着他:“为何……为何非要砍草除根,我已经逃到此地,你……”光波虚手攥握力量更强烈几分,蚩尤声音变得尖锐,面目扭曲,“你……你就算杀了我,又如何,我知道……地球是你的故土,我……我在这里埋下魔念,用……用不了多久,所以生命都会你,你忍心嘛……”

    “聒噪。”

    紫金战甲主人淡然吐出这话,光波晕化将蚩尤吞噬,惨绝的嘶吼声回荡天坑,极黑极浊的气团流入他的丹田中,他抬头自语,笑意洒脱:“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我若不仁,岂容寰宇作恶。”

    紫金战甲甩手,刹时天昏地暗,扶摇直上九万里,便是厚土剥开千层泥土,卸下盔甲,埋入土坑,朝夏禹甩手,微风拂过一步跨越来到他身旁,所过之处步步生花,贫乏的雪土中生长出艳丽的野花,显得生机勃勃,夏禹惨绝的伤势极速愈合,上苍聚集大片雷云,轰鸣声大起,形成一个磅礴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