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慕直接扬起手掌,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力道大到将他的脸狠狠掀到了一边。

    她的手指上还带着婚戒,坚硬的铂金戒圈在肖城东脸上留下一道漫长的红痕,从耳后到嘴角,丝丝血珠从那道红痕中渗了出来,本来完璧无瑕的脸此刻犹如被一刀割裂,状如修罗,让人不忍直视。

    肖城东动了动唇角,牵扯住开始发胀的伤口,疼得皱起了眉头,却轻笑出声,将头偏过来,看着白慕,细细打量片刻,然后从胸口袋处抽出方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扔到一边,仍旧把话说全了,“好久不见,你来这里,顾明川知道吗?”

    白慕垂下的手臂被那一巴掌震得发麻,还没缓过神就听到肖城东的问话,顿时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

    她顿住了,看着肖城东似笑非笑的脸,心念电转间,慢慢改了口,“你认识明川?”

    肖城东顿时大笑起来,仿佛感觉她十分有趣,“白慕,你可真是有意思,大老远的从台川赶过来,就为了打这么一巴掌,不累吗?”

    她所有怒气仿佛砸到了棉花上,被人不痛不痒的弹回来,心中憋闷,却又不明白肖城东出口嘲讽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刻薄道,“累倒是不累,就是觉得脏,不该动手。”

    肖城东闻言更是乐不可支,走到一旁的立柜前,从里面一个格子中抽出一瓶酒,晃了晃,问道,“要喝吗?”

    白慕捏紧手指不做声。

    肖城东也不以为意,兀自取出酒杯倒出来,品了几口,轻轻“嘶”了口气,感慨道,“你下手可真重,看样子心里是恨死我了。”

    她望着他混不在意的表情,除了愤怒,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好似她揪着不放的,是不值一提的一件事情,好像她长久以来的痛苦,都是自找苦吃。

    “你怎么能……”她本想大声斥责他,但话说出口,不自觉的就带了哽咽,她又要强,不肯此刻在肖城东面前露怯,只能咬牙将话又咽了回去。

    “我怎么能恬不知耻的站在这里?”肖城东讥讽道,“白慕,你现在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

    她霍然抬头,肖城东不闪不避的看过来,毫不顾忌的眼神让她一怔,她渐渐冷静下来,想到来这里的目的,问道,“肖城东,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城东眉毛一挑,颇有些意外,“难不成我还要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你遇到了贵人,今时不同往日了,还来理我这个旧相识做什么。”

    他摇晃着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痛快的发出喟叹,“前段日子的新闻可真是精彩啊,我前女友竟然有本事让安替的新董事长和家里大动干戈,真是令我佩服。”

    白慕脸色铁青,喝止道,“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