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个折叠凳,将早饭搁上面,瞥见了一旁的一盒感冒灵冲剂,他瞟一眼喻婉:“你感冒了?”

    喻婉抽了口烟,冷不丁呛了下,咳了几声,含糊着说:“淋了点雨。”

    “大清早就抽抽抽,真他妈抽死你得了。”吴归将烟抢了过来,摁灭扔进垃圾桶,骂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儿啥样了,脸白得跟鬼一样,嗓子都哑那样儿了,还抽抽抽!”

    喻婉没搭理他,拿起煎饼果子啃了起来。

    吴归坐进懒人沙发,床上枕头边儿摆了零零散散一堆钱,一块五块二十块

    “昨晚赚了多少?”吴归问。

    “二百多。”

    昨天喻婉刚离开不久就下起了暴雨。

    只好跑到地下通道去躲雨,不过正好躲雨的人很多,空旷的地下通道被人挤满了。

    于是喻婉抓住了时机,拿出吉他摆好设备。

    只不过雨大,她的声音就要更大,嚎了一晚上,嗓子都嚎哑了,才赚了二百来块。

    吴归若有所思的看着喻婉,喻婉脸苍白得没一点血色,一脸的病态,他欲言又止了几番,最后忍不住说:“鱼丸儿,你也别太拼了,实在没钱就说一声,我这儿还......”

    “打住,我喻婉,从来不问人借钱。”吴归话还没说完,喻婉就打断,嚼着煎饼果子瞥他一眼,“再说,你有几个钱?心里没点数?可别给我招事儿。”

    吴归家有个小餐馆,他从高中毕业就在店里帮忙,这么些年攒了点钱准备买房,结果赶上他妈得了胃癌,钱全搭进去了。

    “过几天酒吧就发工资了,没事儿。”喻婉又说,“你赶紧回去吧,不得忙着赚钱么。”

    “鱼丸儿,咱都这么多年哥们儿了,你别跟我见外,我妈之前做手术你也没少出钱.....”

    “铃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吴归的话音,不知道在哪儿咋咋呼呼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