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府还真是大的可以,估计得有半个故宫这么大了,黎清唯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般,她竟然不知道祁允现在在哪里。

    随手抓了一个小厮来问,那小厮便回了一句,“王妃,王爷多半是在书房处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若是不在书房内,则是去了…去了吴美人那里,亦或者是有事进宫去了。”

    “嗯,好,我知道了,也就是说,王爷现在可能还在吴美人那里睡觉呢吧,这尚好的,他怎么可能舍得在书房?这腹黑男,真是渣的心安理得啊,我和奈奈两个被冷风吹了一夜,他居然还在美人那过的这么滋润,果然还真是世风日下,人不如古!”黎清唯觉得现在要是那渣男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可以使出十八般武艺,将他揍得满地找牙。

    “那吴美人搁哪住呢?”

    “就在小花园东南角的那块儿,碧浣院!”小厮着紧的答着,想不通一向斯文儒雅的王妃现在怎么如市井泼妇一般的口不择言,还这般冒冒失失,莽莽撞撞,但还是觉得自己快些应付了事,别把自己卷入其中就可,女人们之间的战争,往往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顺着小厮指的方向去,黎清唯很快就找到了吴美人的院落,箭步冲进去,却被她身旁的大丫鬟漓湘拦下了,“哎哎哎,王妃,您这是做什么,我家美人还未起身,且说,王爷昨夜还宿在我家美人处呢,您这若是惊着了王爷,怕是他又要怪罪您了!”

    “果然,贱人养不出好狗,好狗不挡道,你听没听过,得,你还真不是只好狗!”说罢,便一点也不客气的甩开这丫鬟,想她大二体育选修的正好是跆拳道,那门课程期末可是满分呢!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古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给轻易拦下了。

    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丫鬟,她趾高气昂的说了一句,“看吧,体育锻炼是何等的重要,你们这些老古董,怎么会懂呢?”这才向着祁云所在的房间走去,一路畅通无阻,八成是其余人都不敢阻也未可知。

    “哐啷!”一声巨大的推门声,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丽影,缠缠绵绵,看起来似乎是吴美人正在为祁允整理朝服,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

    “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出去!信不信本王……”祁云话未说完,就被黎清唯打断了。

    “我呸!亏你还人模狗样的,长成这样,腹黑的一批,太狗了!你别给我嘚嘚嘚,我告诉你祁允,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没本事的,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和奈奈,本小姐我也不是吃素的!奈奈我今天还就带走了,你能耐的很,也少来管我!”说完之后,又是“哐啷”的一声,便是关门大步流星而去,好不快哉!

    王妃这一出,门外的一众下人们听了,都是惊悚不已,骇人的很,就连祁允,也是一阵晕头转向,自己所谓的正牌王妃,居然这么彪悍,难不成以前的温良恭俭让,都是装出来的?

    但不管如何,从前那个如同不起眼的花瓶一般被自己视而不见的人,如今却是像一根别扭的刺,扎在自己心里,即便厌恶还在,他却不得不在意她,即便排斥的在意,也是一种关心的方式不是吗?

    当黎清唯在小花园的湖边将奈奈从老嬷嬷手里抢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整个王府内便是传遍了,王妃是如何彪悍的一路杀出来,痛打吴美人身边的大丫鬟漓湘,怒斥王爷,摔门而去,最后又快刀斩乱麻的欺辱了老嬷嬷,抢走奈奈……一连串的英勇事迹,简直就是河东狮吼的临王府版。

    不仅如此,这“彪悍”二字的形象,已经在整个上京城内传遍了,人人都道,摄政王在朝堂上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就是在家里被妻管严的紧了,才会在外面发泄一番。

    “王妃,都是奈奈的错,这彪悍的名声一出去,王妃怎还有脸面在上京位列闺秀之首呢!都是奈奈的错,惹得王妃丢了千古芳名……”

    “奈奈,你说这话是何意思?”黎清唯不懂,自己什么时候是上京闺秀之首的,又是什么时候失了这上京闺秀之首的美称的?赞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叫她懵逼的不知所措,惶恐啊惶恐!

    “哦,对的王妃,奈奈都忘了您失了记忆,您以前啊,可是整个西卞国上京城内最为出挑的大家闺秀,家世门第,相貌品行,才德艺容,都是首当其冲的,所以先皇才会将您赐婚给如今整个西卞国除却皇上之外,最为地位尊崇的临王殿下。”奈奈说的铿锵有力,满脸自豪感洋溢在脸上,仿佛这么厉害的人,就是她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