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司徒清一声不吭的跑过来见她,更让陆尔淳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是纯粹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还是来刁难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的。

    “伯母,好!”陆尔淳承认自己紧张了。

    司徒清端着架子,笑不达眼底,“陆小姐还是叫我清夫人吧!”

    司徒清是大帅殷振宁的妻子,但因为大帅殷振宁原本还有一个已故的第一任原配夫人,所以司徒清就被称呼为清夫人,而不是叫殷夫人。

    只是这么疏离的话拉开了彼此距离,也让陆尔淳看出来了,对方是来者不善,她浅笑着重新打招呼:“清夫人。”

    司徒清也没有明着为难陆尔淳,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陆小姐不必太拘谨,我今日来,就是看看,请坐!”

    陆尔淳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咖啡,这不是她陆公馆的咖啡,连杯子都是她自己带来的,可见这个司徒清在生活上是很有要求很讲究的女人。

    陆尔淳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花茶过来坐下,“清夫人今日特地光临陆公馆,应该不只是看看这么简单吧?”

    司徒清端着咖啡杯,优雅的抿了一就,目光落在陆尔淳手中的茶杯上,“陆小姐喜欢喝花茶?”

    “个人喜好不同,有人偏爱咖啡,有人偏爱花茶。”陆尔淳轻描淡写的回答。

    司徒清长叹一口气,“年少时,我也很喜欢喝花茶,自从嫁给大帅以后,就喜欢上了咖啡,需要提神。”

    陆尔淳有些发蒙,不明白司徒清和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听司徒清继续说道:“大帅的红颜知己太多,我怕我一不留神,就被人给取代了。”

    陆尔淳汗颜,这司徒清和自己说这个干什么?难道就是跑过来和自己哭诉自己婚姻不幸的吗?

    “这男人都是一个样,有权有势,自然对女人的要求也开始诸多挑剔,跳来跳去,不过是口味变得越来越奇怪而已。”司徒清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陆尔淳,见陆尔淳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补充了一句:“殷夙就很像大帅,无论是做事还是为人,都很相似,若不然大帅也不会在这么多儿子里面认定他才是继承人。”

    陆尔淳的眉心及不可见的蹙了蹙,“清夫人想和我说什么?我其实没那么聪明,不如清夫人直说。”

    司徒清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尔淳,“真的没那么聪明吗?大帅府的女人,个个都是精明能干的,殷夙有没有告诉过,大帅府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陆尔淳越发猜不透司徒清的心思了,说她刁难自己,似乎并没有特别刁难,若说是满意自己,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刻,陆尔淳不得不承认,这大帅府的女人的确都是宫斗的好手,永远都不会轻易让人看穿自己的底牌,笑里藏刀什么的,都落伍了,司徒清玩的就是一种若即若离,让猜不透、看不穿,城府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