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帝砰的一声合上那锦盒,皱眉问道。

    “回陛下的话,我们扮成商队从上元回来,不知何时走露了风声,路上引得一批又一批人来企图劫走圣器。队伍长时间跋涉再加上长时间的精神紧绷状态,暗中好些人被杀害,臣看情况不妙,再加上臣本身轻功较好,善于逃脱,于是孤身一人带着圣器逃走了。”

    权寅语气坚定,表情诚挚,要不是余择言收留过他一段时间,余择言差点都被他的表演打动了。

    最后余择言的内心:……

    他无语的看了一眼权寅,负手而立开始看起了戏。

    “臣这一路实在是艰辛,银子也没有,还得时刻提防着贼人,路程遥远,东躲西藏,便耽搁了,还请陛下降罪。”

    多么可歌可泣的一段忠臣曲线救圣器的故事啊,余择言都听感动了。

    整个天听殿中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的各怀鬼胎。

    皇帝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权寅整个故事的陈述,然后沉思了又沉思。

    末了,他缓缓抬起头,将这载有圣器的锦盒放到一边,然后唤了朱公公到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

    余择言有些站累了,他一脸平静的审视着权寅,这厮仍是僵直着身体,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仿佛和余择言未曾打过交道一样。

    余景焱就站在余择言的身边,小声问道:“你今儿是来干什么的?”

    余择言只顾着看权寅了,差点以为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今儿算是替我媳妇儿来进宫请安的。”余择言小声回道,这窃窃私语像极了小时候上的皇家学堂,有人来和太师说话时底下孩子们的样子。

    “你媳妇儿?”余景焱皱眉,“顾念?”

    余择言点了点头,心说你不是都当过我的伴郎吗?怎的是只有鱼的记忆。

    余景焱的脸上顿时黯淡了三分,没有继续与他讲话。

    武闷子的感情,如同他整个人一样,都闷在心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