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重重地点头。

    沈念庚没有回税司,而是又去了县衙,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县衙里的师爷开始忙碌地写着什么了。

    又过了不一会儿,庸城主街道每十步就有一位穿着官府衙门的衙役在发传单。

    一时间“年岁珠宝铺”还没开业就已经名声大噪。

    沈念庚心情极佳地回到了税司,却接到了朝廷发来的急报,沈大人,也就是沈念庚的父亲因为贪污被降了职,还因此入了狱,皇上现在的精神有好转之意,但依旧不能处理朝政,明相这才代为传圣旨,将远在幽州的沈念庚紧急召回。

    沈念庚看到这道圣旨之后就匆忙收拾了行李,装了车驾,拉来了卜络。

    “卜络,帮我看好她。”

    卜络认真地点了点头,告诉他:“放心。”

    沈念庚走时经过了铺子,但是她不在,也来不及去寻了,他留恋地望了一眼那铺子的门口,正巧一阵微风吹来,露出了里面她所说的用白纱绑成的蝴蝶结,他翻身下马摘了一朵下来,揣进怀里。

    当队伍刚刚出了庸城的时候,他看着山边落了一半的日头,想着,她应该已经回去了,她回去前一定会去铺子里再看一眼的,应该已经发现少了一朵蝴蝶结了吧,肯定叉着腰跺着脚叫着是哪个烦人精拿走了她辛辛苦苦扎的蝴蝶结的吧。

    想到这儿,他迎着风笑出了声。

    五月的幽州风是干的,夹着笑声飘出去,就变得湿润温柔了,因为里面夹了少年人不可名状且朦胧美好的感情。

    赵年岁生着气回到驿站,正准备向沈念庚控诉有个小偷偷走了自己辛辛苦苦扎的蝴蝶结,就从卜络嘴里听到沈念庚回京城了。

    她失魂落魄地草草扒了两口饭,上了楼,把自己捂紧了被子里。

    她喜欢蒙在被子里,四周都有倚靠的感觉让她特别有安全感。而且这里面是黑的且只有她一个人,就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维持自己的表情。

    柳絮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屋子连蜡烛都没点,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包。

    她坐在床边,翘着腿念叨着:“哎呀,这是谁呀?原来是我们赵老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