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装不出来紧张与慌乱,只好说:“不关你的事,是本宫没能及时给圣人看。至于先机不先机的,更没那一说,这本就是他们设的局,哪有我们的先机。”

    秦正担忧地问:“那,娘娘,该采取什么对策呢?”

    钱明月不自在地说:“这个,本宫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一步步堵截吧。”

    “万一真叫他成功了,本宫,本宫还有别的办法,总归不会叫圣人出事就是。”演戏真难啊,那个熊孩子怎么能演得那么浑然天成。

    这明显底气不足的语气,哪里像是有办法的人。

    秦正叹息,帝后还是太年轻了,对上心黑手毒的徐家,明显处在下风。

    一个时辰后,小皇帝大汗淋漓回来,往钱明月百子床上一铺,娇滴滴地说:“又酸又痛,揉揉,揉揉。”

    李兰英的脸都笑歪了,悄悄退出去。

    钱明月无语,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落到最后没什么力度:“都怪你,文华殿演得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姐姐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秦正了。”

    “秦正来了?这个人干事不太积极,刑部以外的事情不太管的,竟然也会关心你跟徐家的斗争?”

    小皇帝说:“别光拍,好姐姐,揉揉捏捏嘛。”

    钱明月认命地伺候这熊孩子:“秦尚书才不关心姐姐跟徐家的争斗,他担心的是圣人你啊。姐姐说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他一定以为姐姐保护不了你呢。”

    “你管他怎么以为呢,我们是君王,为什么要去揣摩大臣们的心思?该是他们整日小心翼翼揣摩二圣的意思才对。”

    自信熔铸进骨子里,贵气流淌在血脉中,或许这世间真有天生的龙种。

    钱明月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大,在余杭她能横着走,到京城就得夹尾巴,这位,估计到天上也能翘尾巴。

    “就让他以为你搞不定吧,这样他们就会帮你。如果姐姐表现得很厉害,能够牵制徐家,能够管制朕,他们就要防着你了,就会故意跟你别苗头了。”

    钱明月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们都是半瓶醋,加起来才好使呢。”

    “谁说的?朕自己就能成一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明君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