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仰蹄之下,她的身子猛地一晃,随即被常千佛大掌扣住腰身,带着一路风驰电掣地狂奔。

    过耳风急,人语声在身后模糊。搜书吧

    大婚日逢此闹变,她倒不觉得恼,反而高兴。

    让八抬大轿,吹吹打打地抬进门,确实风光热闹,但她更喜欢现在这样——她的夫君红衣加身,骑着红棕色骏马,跨过风跨过雪,亲自带她回家去。

    “千佛。”

    “嗯?”

    “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他在驭马的间隙里低头,眉眼温柔,“回我们的家。”

    风若有知有识,便能看见一张迎着风敞开来笑的俊颜。

    因为笑得太开,还有些傻。

    飞雪若能上溯,便能钻进火红的盖头,亲吻那张因为娇羞而起红晕,益发倾国倾城的容颜。

    兴许只有经历过深爱的人才知道,两人在一起,哪需要多么高深与稳重呢。

    又哪里又需要你多么会说话。

    说些幼稚的话、废话,给对的人听,就是天籁。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家?”

    “因为你是我的妻呀……那你为什么又肯跟我走呢?”

    “小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新郎官和新娘跑了,剩下的人再打也没意思了,一起跳上马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