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怒火的徐玫合被同样脸色不佳的徐母给拉回了房间,徐父叹了口气,僵硬着脸给对面沉默吃饭的男孩夹了一筷白灼虾,安慰道:“你姐姐就是那个性子,你不要和她计较。”

    面对徐父难得的和颜悦色,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年摇了摇头,神情有些低落:“我知道,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姐姐生气,是应该的。”

    “胡说!”徐父又忍不住开始吹胡子瞪眼了,察觉到程颐有些瑟缩不安,又缓下语气,“让你住在这里就安心住着,我做下的决定,还轮不到她来至噱。”

    程颐乖乖点头。

    片刻之后,他又踌躇地开口:“那我妈妈……”

    提到这个,徐父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我会安排的,你不用担心。”

    徐父和这个久未见面的儿子独处起来也不免有些尴尬,吩咐了几句让他吃好的话,便匆匆起身去了书房。

    等到这张饭桌上终于只剩他一人,俊秀白皙的少年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将碗里的白灼虾丢到了桌子上。

    这位心虚的父亲做得实在失败,他小时候因为这个吃过亏,从此之后就再也不会碰鱼虾这类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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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合。”徐母转身关上了门,看着女儿的胸口仍在剧烈起伏,走上前去温柔地给她顺了顺气,“还在生气?”

    徐玫合避开她的手,那是一个明显的不信任的姿态,她仰起头,眼尾发红的模样看着很是吓人:“你和我说过的!你说过!那个杂种永远不能进这个家的门!可是现在呢!”

    徐玫合想起刚刚饭厅的那副样子就来气,搞得来好像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她徐玫合才像是个外来的闯入者一般。

    才不是这样!那个杂种有什么资格坐在桌上和她一起用餐?!

    徐母轻轻皱了皱眉头,最近她皱眉的次数似乎过多了些,晚上照镜子时,她都能发现自己脸上有了明显的老态。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面对生气的女儿,徐母尽力露出一个微笑,柔声道:“你仍旧是徐氏的第一继承人,这一点不会改变。你是我的亲女儿,我也不会容许别人动摇你的地位。”

    只要她不再犯蠢,他们夫妻俩之后所有的财产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