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白芮心中同样悲愤。她从未见过感情那般炙热的顾昇,他人前人后都始终是冷静的,如一块千年冷冻的冰,如一棵根深蒂固的树。

    可现在,那块冰已经因为别的女人而融化,暴露出潜藏在最深处的火热的心脏,那棵树也已经为了别的女人摇曳生花,也许还会结出别样的果实。她不能接受,又不得不接受,这就是现实。

    楚白芮只觉得自己的心碎了,她的梦也跟着一并碎了。

    她难过的不行,三两步追上了前面疾走的陆时安,从身后抱紧了他,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着喊:“时安。”

    陆时安一惊,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也顾不得发脾气了,对着楚白芮梨花带雨的脆弱模样,急道:“怎么了?被吓到了吗?”

    陆时安与楚白芮并不是同学,他们相识是因为楚白芮在他年少叛逆,离家出走的时候,楚白芮给了他她唯一一块儿小蛋糕。

    他感动于那块廉价甚至有可能过期的蛋糕,却不知道也是年少的秦月宓为了找他差点把自己弄丢,还生了一场大病。

    陆时安一直知道楚白芮心中有喜欢的人,却不知道这人是顾昇。而此时,楚白芮只咬着下唇哭的难以自抑,但什么也不肯说。

    陆时安见状就更急了,眼睛里满是怜惜与焦急,大怒之后大急,折腾的头疼:“还是宴会上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收拾他!”顿了顿,“别哭了。”语气非常克制的放柔。

    结果,楚白芮的眼泪滚落的更快了。

    陆时安表现的越是心疼,她就越觉得委屈难忍,终于没绷住,哭出了声。

    泪水很快浸湿他新换的衬衣,耳畔是心心念念女孩的哭声,陆时安一时间手足无措,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与楚白芮,一直是以朋友的关系相处,亲密的程度有限,楚白芮从没有抱过他,但此时被抱住,他却觉得不自在。

    还没等到他适应,楚白芮及时找回理智,自己离开了。

    陆时安把抬到半空的手放下,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回程路上,楚白芮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又想起顾昇的女伴是秦月宓,而秦月宓又是陆时安未婚妻这件事。

    她看了眼专心开车的陆时安,想了想,咬住下唇,面色纠结喊他:“……时安。”

    陆时安转头看她一眼,也注意到了她古怪的面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