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怜没再搭理他,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临到门口,又扭头看他一眼,“盛航,其实你很聪明。你高一高二成绩也不算太差,不过再拼个一百多天,咬咬牙就过去了。如果你不想要一次机会,那当我白说。”

    半真半假的话,盛怜并不觉得一百来天能彻底改变什么。

    而盛航盯着盛怜的背影,咬了咬牙,神情凝重,如有所思。

    不过当晚,盛航就主动敲了敲盛怜的门,“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都是知识性的问题,可惜大学撒欢得厉害,盛怜早把高中知识还给老师了。

    勉勉强强说了个大概的结题思路,见盛航狐疑地瞧她一眼,神色里写满“确定?”。

    盛怜没脸说确定,转而说,“我帮你做个学习计划怎么样,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再调整?”

    盛航说:“不要。”

    盛怜轻飘飘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故他又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

    盛航听她的话,把新学期划分为几个阶段,每个阶段又该完成哪些事,分科目的都大概列出来。学校早就一轮复习过了,可他没听课,压根跟不上,还是要有自己的计划。

    盛航对她这方面倒是不半信半疑。盛怜把他的课本练习册都扫了一通,十分认真,神色严峻。

    在她把最后的几点说了之后,盛航忽而说:“姐,我觉得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盛怜挑眉,看他,“哪不一样?”

    “就,你有时候还是挺好的。”

    盛怜笑,“我一直都这样啊。”

    盛航没说,不是,你究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他依稀记得小时候她便是没有很疼爱他,可有空偶尔还是会带他出去玩一玩,或者说回家带小玩具小零食给他。

    只是盛怜这人习惯性的待人淡淡,这个变化过程微不可见,叫他险些没有察觉出来。最后的最后,记忆里只剩下她凶他,不搭理他,完全不像个姐姐。

    像是早有眉头,像是她高中那会,又像是读了大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