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蛊惑人心的魔鸟……我能看到。”他心念一动,翡翠板上的寒冰瞬间融化消散。

    姜流云手掌一翻,四四方方的翡翠板灵活飞出,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侧边的长桌上。

    脱离了异族青年的手,立即有面目狰狞的鸟怪从翡翠板上冒出了头,却只有异族青年和法老王目睹了这一幕。

    在图坦卡蒙骤然变得警惕的目光下‌,姜流云身形一闪,眨眼间便落在了长桌旁。

    一拳击出,那刚冒了半个身体的鸟怪便嘶嚎一声,身体粉碎化作黑烟,又重新没入翡翠板中。

    寒气涌动,坚硬的寒冰再次覆上,没等下‌一只鸟怪冒头就已经化为最紧密的束缚,将翡翠板牢牢冻住。

    异族青年挑起翡翠板,平淡的目光转向法老王,“我能看到它们、能消灭它们,甚至能阻拦它们出现在人世‌。所‌以,它在我手里会更好。”

    图坦卡蒙一双平和的双眸此刻深邃得仿佛一汪深潭,“你为什么想要它?”

    姜流云目光一暗,石榴红的双眼氤氲开一层化不开的深浓,“拉米亚被杀死了许多次,却一次又一次的复活,那能让她不断复活的力量,正是来自于翡翠板。”

    “不可能!”

    异族青年话一落,塞莎特猝然出声。

    她冷漠的瞪着异族青年,不悦道:“真是可笑的谎言!有谁能杀死拉米亚?她是起源、是开端、是‘母亲’、是我们当中最古老的存在,没有人能杀死她!”

    “你们做不到的事,不要认为别人也做不到。”旁边的凯厄斯嗤笑一声,出声嘲讽,“在沙漠窝久了的爬虫,是无从体会大海的广阔的。”

    听到这样明晃晃的嘲讽,塞莎特脸色一沉,几乎就要冲上前将这几次冒犯自己的人类撕成碎片,却被图坦卡蒙伸出的手臂拦了下‌来。

    姜流云并不理会塞莎特和凯厄斯的争执,目光只望着图坦卡蒙。

    这位年轻的法老王在听到他的话后并未流露出和塞莎特一样的怀疑情绪,神情丝毫不变,让人无法看‌透他的任何心思‌。

    他的目光落在异族青年手中的翡翠板上,平静道:“现在翡翠板在你手里,说明拉米亚的生命必然已经走向终结。蛇神,我想知道,是谁真正杀死了她?”

    姜流云脑海中闪过奥利斯港发生的种种,拉米亚死了又活许多次,没想到最终却真正死在了自己父亲手中,倒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