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微楞,随即问,“那你呢?”

    虽是梦境,可是对于云长渊,她仍旧分不清他是梦中之人,还是师父神念真的来了。

    云长渊“这不重要。”

    “小九。”云长渊将衣袖往上抬了抬,带起黑色的水珠,他衣袖的下方,沾着一层的黑色水/渍,将圣洁的白袍污了。

    “你可想好了吗,要和圣族,不死不休?”

    慕九歌手指微微颤了颤,看着云长渊污了的白袍,心脏就像是被什么纠紧,越来越紧。

    她在逃避。

    可这个问题,却纠缠不休。

    眼前的师父是不是梦中人确实不重要,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她自己能做决定。

    与圣族不死不休,便是将圣洁的师父拉下这黑水之中,无论师父做何种选择,都将会脏了他圣洁的白袍。

    她不忍心。

    看着就觉得刺眼。

    可是幽冥族、圣族加诸在她身上的仇恨,杀母,虐父,让她灰飞烟灭,如此种种刻骨铭心,又怎么能一句放下仇恨就放得下?

    慕九歌手指收的越发的紧,指甲掐进了掌心血肉,尖锐的疼。

    疼让她理智越来越清醒,沉痛的看着云长渊,闪烁着红光的双眸,痛却执着。

    “师父,我会尽量避免正面大战,找机会杀了我的仇人,圣族其他人,我不会动。”

    这是她思虑下最大的退步。

    本来幽冥泪当年的恨,滔天不灭,唯有灭了圣族全族,杀光所有人,才得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