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母当下就火了,饭也没吃饭就急哩忙慌的赶了过来。

    康聿容被母亲的一切搞的是云山雾罩的,她知道母亲生气了,有可能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造成的。只是,只是,自己何时惹了母亲呢?

    她求助的去看四哥四嫂,四哥对她摊了摊手,四嫂冲她做了个鬼脸。两口子还真是默契十足,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那两口子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康聿容小心的问:“娘,您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想怎么着呢?”康母怒气不小。

    两句话把康聿容噎的是一头雾水,我好好的,没想怎么着啊?

    片刻,康母恨铁不成钢的开了口:“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说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在床/上好好的将养,还到处胡走乱串,你是不是不把自己弄残废了不放心啊?”

    胡走乱串?这话从何说起啊?

    康聿容看着母亲不怎么好的表情,低声为自己辩解:“我没胡走乱串啊?”

    康母瞪着女儿:“还敢犟嘴?你没胡走乱串,难道你在床/上好生的待着啦?一天到晚瘸着一条腿在铺子里走来走去,不是混走乱串是什么啊?”

    这话说的……康聿容只能讪讪闭嘴。

    好半天,康母沉沉的叹了口气,再开口语气缓和了不少,她说:“你说你也二十好几了,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啊?你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再想嫁人已经实属不易,如今清儿又跟在你的身边,这就更是难上加难。都这样了你还不好好的,非把自己再折腾成废人,然后后半辈子孤孤零零的一个人过?要真是那样的话,如果我那天真的走了,又怎么会走的安心?”

    康母的眼泪款款而下,掏出锦帕,一边擦着一边抽噎着。

    母亲的眼泪,让康聿容觉得自己是个十分不孝的女儿。

    她知道,自从自己离婚后,她就成了母亲心里的一块心病。虽然母亲从来没有提过,但她也知道母亲很希望她能再嫁。

    她身边有了相互关怀的伴儿,母亲的心也就不会整日整日的担忧着牵挂着了。

    康聿容用手指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然后蹭到了母亲的身边,抱住母亲的胳膊,撒着娇说:“娘,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我发誓我真的没乱走乱串,一直都在铺子里老老实实的坐着呢。不信你去问铺子里的伙计们,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