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倒是大有兴致道:“赌是好赌!可惜田兄没胆了。咱们都睁眼看了这小尼姑,唯独这位朱大侠看不见。我想田兄必然是怕了那‘一见尼姑,逢赌必输’的诅咒。到时万里独行田伯光竟成了恒山小尼姑的徒儿,那可真是天下笑谈了。你说是吧,田兄?”

    田伯光笑道:“劳兄弟,你这激将法也太儿戏了,不过田大爷受得。一个小小尼姑怎能吓倒我田伯光?这赌我接下了,姓朱的小子,你只管发刀吧!”

    林平之一手横着小刀,另一只手却以指尖轻轻在刀锋上滑动。

    见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田伯光可是心头凛迫如同直面山崩,不敢有所松懈,生怕一个不慎就被对方得手了。

    倏地,只见林平之连续三次弹指,竟有三滴血水凝珠自他指尖射向田伯光。

    田伯光轻功极高,感觉敏锐,察觉危机之后瞬间开始躲避。

    他安然躲过了两滴血珠,却无力在闪避第三滴血珠,而林平之的飞刀也正好脱手而去。

    田伯光躲之不掉,便本能用单刀去挡。

    果然,林平之的一滴血珠正中他单刀中心,而飞刀却是戳断了他的刀尖。

    林平之还没说话,令狐冲却是笑上了:“哈哈!田兄,你还是赶快磕头拜师吧!”

    田伯光不服:“你不是说只用飞刀吗?”

    林平之摇头轻笑,道:“你若是连几滴血都怕的话,大可不必承认这赌约。”

    闻言,田伯光翻转单刀一看,果然是一滴献血落在正中处。

    他突然将仪琳推向林平之,旋即一个闪身奔向了窗口:“算你这丑瞎子厉害,田大爷先走为敬。劳兄弟,下次再请你喝酒!”

    林平之连忙拥住了仪琳。

    而令狐冲则是和田伯光道了个别:“只要田兄你能别再随意掳掠无辜女子,想喝酒在下随时奉陪。”

    眼见田伯光就此趁机逃出了窗外,林平之不禁恨恨道:“好一个田伯光!下次见面,朱某不信还杀不了你!”

    他旋即又回首,对仪琳轻声问道:“姑娘,那田伯光可伤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