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道理?”耶律重元奇怪道:“一个张元能兴夏,千百个比张元厉害的。却能把宋朝害死?”

    “我父皇说,一条龙呼风唤雨,两条龙二龙戏珠,三条龙就要决一雌雄了。”耶律洪基笑道:“这么多能人,到底听谁的?不得争一争?可对手也是能人,你能赢了么?所以就会一直打,打到宋朝完蛋。也分不出胜负的。”说着哈哈一笑道:“所以啊,有什么好担心的?放松点,好好享受生活吧。”

    “哎……”望着皇帝摇摇晃晃离去的背影,耶律重元苦思不得其解,这厮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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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宗绩射这一箭,与其说是示威。不如说是害怕、是担心,所以才虚张声势。

    因为耶律洪基这一招,正中要害。赵宗绩深知,大宋朝不乏国贼。现在辽人绕过自己,去跟京城的大人物们谈判,恐怕不难成功……

    所以那一箭,看似威风,实则悲凉……

    ‘我的国家,我的民族,你们何时能从优雅无助的天鹅,变成凶猛无敌的鹰啊!’赵宗绩仰天长叹。

    带着这样的忧虑,一行人回到营帐,赵卞说,差事告一段落了,我们总结一下吧。

    “去***差事,老子只想喝酒!”赵宗绩却粗鲁道。

    “好,喝酒。”赵卞点点头,竟也爆粗道:“去***谈判!”看来老先生也忍了很久了。

    倒是陈恪,因为痛失爱驹而一直情绪不高,此刻倒显得很冷静。他让人拿两瓶‘仙露’,整几个小菜,陪着两人喝起来。

    赵宗绩很快就醉了,他拎着酒壶,一按腰带,手中便多了把闪着寒芒的宝剑,高声道:“仲方,为我吹笛,夫子,为我击缶,踏莎行!”

    赵卞也醉眼惺忪,便拿起火钳子,在瓦罐上敲打起来。陈恪见状,微微苦笑,从袖中掏出一支柳笛,呜咽着吹奏起来。

    乐声起,赵宗绩踏着鼓点,挥洒纵横,剑锋所指、寒芒逼人,长剑过处、带起一阵劲风。随着乐声越来越急,他的剑也越舞越快,如破云贯日,大开大阖,如怒浪卷霜雪,一片水银泻地。

    乐声渐缓,他的剑势也渐缓,开始嘶声长歌:

    “谋臣样樽俎,飞云骤雨,三军共戮力!”长剑一摆,他饮一口烈酒,继续唱道:

    “番儿未去、天时地利与人和,西酋谁敢轻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