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叶文大笑,让他往哪儿走,再如昔年一般狼狈离开,流尽鲜血?

    他缓步向前,一步步逼近新娘。

    “你兄挖我重瞳,你父夺我重瞳,你就一句……不知?”

    眼眸渐渐眯缝,冷光如电,哀意浓浓,悲伤欲绝。

    这就是他认为能与之共修一生的人,更是曾暗暗发誓哪怕付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一句不知让他肝肠寸断!

    “婚约已退,昔日缘分早已尽,你我本无瓜葛又何须强求,若不是看在昔日的情分,我早已出手斩你于剑下。”新娘举剑,面容清冷,语气多了几分寒意,道“别逼我!”

    决绝、果断,不带一丝感情。

    然而在她的眼底深处,还是掠过一丝不忍,最后又化作了坚定的寒意。

    “或许在你看来,所谓婚约不过一纸联姻的契约罢了,殊不知在我心里重如天地,可如今却也轻如薄纸。”叶文往前,直至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才停住脚步,“我本该早已忘的,更是不该始终记忆你的脸,奈何心里还有一丝奢望,只不过都将化作绝望。”

    剑尖透着森冷寒意,让他忽地仰头大笑,狂如雷霆,又若惊雷炸响,震撼每一人的心灵。

    叶文忽地闭上眼眸,当再次睁开时,已然变成了清澈,猛地扫视众人说道“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

    旋即,他看向不远处的大汉。

    “纸笔!”

    大汉闻言,抬手一挥,便有纸笔扔到叶文面前。

    全场雅雀寂静,不知他要弄些什么幺蛾子。

    而那新娘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面色竟有些苍白难看,身体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