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秋白是直来直往的人,便追问道:“你同云平姑娘怎么了?”

    云澄不想去提这件事,只是话锋一转道:“别总是你问我,我先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同你师门的人一道回去了吗?”

    剑秋白本是直爽的人,被她一问,登时愣住了,随后轻声道:“我……我同他们吵了一架,是自己偷m0着溜出来的。”

    云澄听了她的回答,不由觉得好笑:“我先前听你说你很喜欢你那些师弟妹的,却怎么又会吵架?”

    剑秋白有些委屈,低着头,用手指去m0木桌上的旧痕迹:“我……我同他们说我不想回宗门了,想要出宗门游历,他们就很生气,说我胡闹,又说我功夫不到家,又说我修为不够厉害,总之就是变着法不叫我去,我一气之下就同他们打了一架,把他们全打趴下了,我想着门内不许斗殴,做了这事回宗要被师傅责骂,就一个人溜出来了。”

    云澄听完她话,心里晓得剑秋白的师弟妹担心什么,盖因剑秋白一心向剑,练得多了,对于旁的人情世故都不大通,外头又不b宗门,豺狼虎豹,妖人恶邪,就剑秋白这X子,只怕使诈被人抓了还会嚷嚷不公平。

    于是云澄看着剑秋白不由轻叹道:“你师弟妹们也是担心你,你这样莽撞出来,可有留什么讯息不曾?”

    剑秋白嚅喏说了,留了一封手写信,托师弟妹带给师父。

    云澄又问:“既是如此,你这样出来,之后要做什么去什么地方,可想明白了没?”

    剑秋白看了云澄一眼,颇为委屈道:“要做什么其实已经想好了,但觉得去做了也没什么用。”

    云澄问:“这是怎么说?”

    剑秋白支着下巴,犹犹豫豫:“我把这事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想去找一个人去。”

    云澄见她这样,心里只觉得她师弟妹的担心不无道理,就她这般轻易信人的X子,指不定就被谁骗了去。

    “你要找谁?”

    剑秋白嘟着嘴,有些孩子气也不直说,只是自顾自讲起故事来:“约莫十五年前,长生门里出了个叛徒,那恶徒到底做了什么,是宗门之事,我不好同你多说,但总归犯下了不得了的错事,招致师父下令,说要清理门户。”

    剑秋白的师父便是长生门的门主,能得门主亲自下令的人,定然是犯了不得了的事。

    而云澄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不由想起一件事来,但她耐心听着,并不发声。

    “但那叛徒yu逃出宗门,骗守门弟子开门不成,竟痛下杀手,好在门中长老及时赶到,只是虽救下那守门弟子一条命,却也叫那叛徒逃脱,但那弟子不知怎的修为功夫尽废,已成了废人,修仙之途只怕再与他无缘。”剑秋白将故事径直说了,“本来那叛徒所做之事至多也不过废去修为逐出宗门,沦为庶人,可这守门弟子之事,却叫师父B0然大怒,下令说不论如何都要将人生擒,亲自用刑惩治,以儆效尤。我们一众弟子接了令,怎么会有不从的道理,自是倾巢而出,两两结伴去抓那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