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衙役吞吞吐吐,一句咽一口唾沫哆哆嗦嗦可算躲躲闪闪说完一句话。

    话音刚落,这女人还不忘小心翼翼的观察秦懿脸上的表情惶恐不及。

    这事也不能怪她们,衙役长察觉不对劲早早便将她踢回来禀报,谁能料到那个柳县官不按常日出牌,非要屡次三番的自己找死。

    分明就是五两金子买来的官职,她自己非但没有好好避嫌,偏偏还要挑人多的地方扯开嗓子随便乱吼。

    这下好了,今儿州官府外那些人几乎人人都记住她那张脸了。

    没准就连那些怎么赶都赶不走的碍事难民也瞧见了。

    “自己想死非要牵连别人。”

    越想越憋屈,低头暗碎一句真恨不得将那个年年就只知道坏事的柳珍珍狠狠咒碎。

    何止去年,那女人担任县官这些年,哪一年探考不是姗姗来迟、拖拖拉拉、各种乱七八糟的破烂理由。

    今年更属她事多。

    “提前一天来了,安安分分找个破巷子睡一觉不就行了吗了?”

    附近前来探考的官员少则几十,多则上百。

    州官老爷年年忙碌不堪,琐事缠身哪有功夫听她柳珍珍一人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混账!”

    秦懿又不是聋子。

    整个厢房空荡荡只有她们两个大活人,这女人如此毫不避讳的碎碎念,传到秦懿耳朵里十万八千里自然又是另外一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