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墨潇湘目含情,红着脸,挑了一个形状酷似小兔子的糯米团子添在秦倦衣的瓷碗里,秦倦衣不禁为周伶墨的体贴而莞尔。

    周芙媚花簪小髻,盛装打扮,坐于薛宝荆旁边,对着满桌珍馐,时不时地指点告知薛宝荆,她喜欢哪一样,不喜欢哪一样

    清风朗月,四海无事,河清海晏,阖家欢乐。

    这光景,美好得似乎真能将世间的残酷与悲凉掩尽。

    周嬛春不喜饮酒,便要了些茶,与念念在一旁小声地说着话。

    只听念念细细小小声地说道:“许眉君与秦三娘都穿了水白色凌波纹的褙子云云。”

    还未等周嬛春听完念念所说之话,将军便眯起他棕色的眸子,对着周嬛春笑颜而道:“嬛儿,为父还须感谢你及时参悟了《天栉钰选》。”

    “此次实战中,我陆陆续续地使用了的最后三招,确实是威力不凡!”

    将军知道周嬛春对他与尔燕之事,心存芥蒂,前番疏远,是因他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女儿对他之责备的准备。

    不过,此事经过数十天的冷却,已然到了主动修补的时机。

    嬛儿的母亲离开的早,他则常公事繁忙而对她关心不足,他希望能尽力弥补这项遗憾。

    周芙媚见将军主动夸赞周嬛春,亦不甘示弱地想引起父亲的注意,她身着浅红蝠纹衣裳,腰垂曼萝结,外披碎金纱披帛,明艳照人,乖巧可爱。

    “父亲今日得胜归家,女儿亦为你感到高兴!”

    “不如,父亲你来说说在战场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周芙媚明亮的眼眸顾盼流波,甜甜地说。

    听罢此言,周嬛春、薛宝荆、许眉君、周伶墨、将军的眉头皆为之一皱。

    将军语带沉闷与压抑,卧蚕眉紧皱,眼神透寒,冷脸沉声道:“战场上皆是打打杀杀,涂炭生灵的事情,恐怕没有什么能称得上‘好玩’之事!”

    将军此话一出,宴席的气氛登时显得紧张起来,周芙媚目光闪避地撇了撇嘴,做错事一般害羞地缩了缩身子。

    许眉君虽不喜战争之事,但见将军似乎还有某些心结,而他的那名女儿虽说话不得当,但亦颇显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