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秋不敢不用力,客厅里听见清脆的巴掌声。

    宋家人都看着这母女俩,没人出面求情,迟雪兰没有台阶,只能硬着头皮看着女儿自己打,她怨女儿,可终究是母女,她哀求地看宋鸿年,宋鸿年余怒未消,没有把继女送警察局已经算给迟雪兰面子,如果不是顾念迟雪兰的感受,他定要杀害自己亲生骨肉的人偿命。

    迟雪兰看宋鸿年无动于衷,求助地看大少爷宋兆申,宋兆申看着地上跪着自己打耳光的宋宜秋,眼中有几分同情,迟雪兰看得清楚,知道这屋里的人,只有宋兆申对她们母女没有恶意。

    宋兆申迟疑一下,说;“好了,别打了。”

    转向父亲宋鸿年求情说;“爹,她知道错了,念在她年纪小,饶了她吧。”

    终于有人肯说话,迟雪兰便借着这个台阶顺势下了,“今天看在大少爷的面子上,姑且饶了你。”

    宋鸿年没说什么,宋宜秋这一关就这样过了。

    跪的时间长了,她手拄着地,吃力地站起来,宋兆申忍住没有过去扶她。

    宋宜秋站稳后,朝宋兆申说;“谢大少爷讲清。”

    宋知芳瞪了大哥一眼,宋宜秋这么恶毒,大哥还替她说话,打几下就过了,太便宜宋宜秋了。

    宋凤宁替自己母亲鸣不平,宋鸿年对妻妾两样对待,不无嘲讽地说;“父亲报警查案抓人,闹得天翻地覆,不过一场儿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宋家的子嗣,没了也无关紧要,既是这样,又何必兴师动众去查,父亲就差没发毒誓要为弟弟报仇,凶手找到了,演出戏就轻松放过了,这仇不报了?弟弟岂不是白死了?今日查到下毒之人如果是宋家其她人,不是宋宜秋,父亲是不是就大义灭亲了?”

    “老爷对我说狠话,警察局查到的结果让老爷失望了。”

    大太太关碧华站在楼梯上,徐徐走下楼来。

    宋鸿年被当众揭短,脸部肌肉抽动几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爷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老爷不是说我恶毒吗?老爷怀疑这件事是我背后指使人干的,如果今天查到的是我,老爷把我送进警察局,夫妻恩断义绝,可惜天不遂人愿。”

    宋鸿年被关碧华讽刺挖苦,满脸涨红,“你不用说风凉话,雪兰的孩子没了,你幸灾乐祸。”

    “我看着你们打了自己的脸,心里畅快。”

    关碧华走到一侧沙发坐下,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