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书的手指灵活,不出片刻,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不仅直播间里的粉丝们连连赞叹燕羽书的好手艺,纸扎店里做了一辈子纸扎手艺的老太太也是一双眼睛都黏在了蝴蝶上面。

    “诶哟哟哟,小伙子,你这手艺是和谁学的呀?”似乎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店主奶奶从抽屉里掏出另一副看起来更为专业的眼镜。

    燕羽书腼腆地笑了一下,将手中的蝴蝶放到老奶奶手上,奶奶顿时受宠若惊,用双手捧起那只蝴蝶,嘴里还发出不住的赞叹,看样子是非常喜欢这只蝴蝶了。

    燕羽书:“是小时候有幸和奶奶学的,她和您一样,醉心于纸扎这门传统艺术,一有时间就埋头研究,小时候回老家我就跟着我奶奶学了一阵子。要是扎得哪里不好,还希望奶奶给我指出来,您店里的纸扎才叫精致呢。”

    先是解释了自己手艺的出处,又吹了店主奶奶的一句彩虹屁,店主奶奶被笑得合不拢嘴,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燕羽书的手臂:“你这孩子,嘴巴还挺甜的,也别奶奶奶奶的叫了,多生疏,叫钱奶奶。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从字面上看,“奶奶”和“钱奶奶”两个称呼只见只是多了一个姓,燕羽书却知道这内涵已经完全变样了,“奶奶”前面加了个姓氏,就变成了一个特称,说明钱奶奶认可了他,同时也是认可了他的手艺。

    揽工应该不愁了,燕羽书心想。

    “钱奶奶,我叫燕羽书,燕山的燕,羽毛的羽,书本的书,外面是我搭档,他叫韩灼,韩信的韩,灼热的灼。”自我介绍时,燕羽书不忘门口的韩灼,一并介绍给了钱奶奶听。

    “好好。”钱奶奶一边答应着,放下手中的蝴蝶,一边从抽屉里掏出一沓纸、一捆竹条和一封像信一样的东西。

    “就是这个,是小黎拿过来让我照着做的东西,还好你来了,要不然我下午就要给小黎退货咯。”

    燕羽书接过,打开信封看到几张图片,是从一些军事杂志上裁剪下来的。

    手指捻起一张图片,燕羽书表情犹豫,有些不确定地问到:“钱奶奶,确定是扎这些木仓和雷吗?”

    钱奶奶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紧张:“你也扎不了?”

    “不是,可以扎。”燕羽书道,“就是从来没见过人要求扎这个的,有点好奇。”

    钱奶奶放松下来,眼里也带着些许怀念,跟他解释道:“嗨,这个是小黎给他去世的儿子扎的。”

    “当年咱们国家乱啊,只要是男的全上战场支援去了,小黎的大儿子就……”钱奶奶说着,语气中逐渐带上了沉重,摇了摇头,“没回来啊,战场上人堆人的,连埋都没能埋在家乡那片土喔。”

    “你也知道,咱们华国人就爱给故去的人烧些有的没的,希望他们能在那边也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