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点名的冷凝眉眉头打了个死结,单手捂着胸口,“师兄,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事到如今你竟怕了,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孙信廷说罢从袖口拿出铃铛摇晃了起来,诡异的铃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却没有一人受此影响。

    “师父,您吩咐的事我完全没有照办,徒儿对不起您,在此给您道歉。”江斯年随性地道歉与向可人一同登场,环视了一周,看也不看孙信廷自说自话道,“大决战才这么点人不够看啊,主角还不来吗?”

    “哪儿来的混小子净胡说八道!”冷凝眉才刚骂了一句,就脸色丕变,哆嗦着嘴唇发不出一个字音。

    孙信廷的状况同样还不到哪儿去,好在还没彻底丧失语言功能:“师兄,你……怎么来了。”

    半个人影夹在光影之间,凌松鹤骇人的神态带着浓浓的杀气。

    “那么重要的时刻也不知会我一声,你们的翅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这……”孙信廷灵机一动,趁机甩锅,“师兄,你来得正好,现在日月五行已齐,只要师兄抬抬手,此法必成!”

    冷凝眉附和道:“是啊!”

    “哈哈哈哈!”凌松鹤放声大笑,眼里杀气不减,“好一个此法必成!孙信廷,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第二次吗?”

    孙信廷眼神飘忽:“掌门这是何意?”

    “那么快就认怂了?不好玩。”向可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耳饰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东西你还认得吗?”

    血迹斑斑的耳饰甫一出现,孙信廷和冷凝眉彻底失去了所有辩解的借口,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也被捅破。

    “我对血玲珑没什么兴趣,我一生所求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凶神恶煞的凌松鹤目光落在耳饰上的时候多了一抹温柔和疼惜,连带说话声也轻柔了许多,“可人,这个耳饰可以给我吗?”

    “嗯。”向可人依言交给凌松鹤,后者的目光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静静波动着。

    “白霜她本不会死的,当年我们下山围剿妖兽险些遇难不得不分散逃亡。事后我们三人安全返回,她却没了踪影,仿佛世上没了这个人,这让我一直很在意。彼时星岳年幼,我的根基尚浅斗不过你们这事暂时也就没有下文。”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后来年幼的星岳硬是拉着我祭拜师祖,不想竟触发机关发现了暗室,更想不到在暗室另一侧的出口找到了力竭而死的白霜。几年过去,红颜枯骨,但是她身上的伤是谁造成的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从口袋拿出耳饰的另一半,凌松鹤的脸上才回归了一点笑意:“我知道白霜的死是因为血玲珑残页,以她的性格断然不会将如此危险的法术随意公开,而你们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暗中盯上了血玲珑残页残忍杀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