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昂了昂秀首,冷笑一声,默然不语。

    管阔那些时候“色眯眯”地看待她的目光、自己的贴身丫鬟倒在血泊之中的情景、管阔说她好丑的声音……

    一一显现。

    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她的内心深处很不可一世,那种不可一世以及要强并不是常人所说的强大,而是她不能够容许任何羞辱或者挑衅她的行为,从小到大,一旦让她碰上那种人,她便会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

    她看着那些糕点,冷意渐渐缓解,轻轻地笑了起来,道:“管阔,吃吧,吃吧,这些都是留给你的,马上本小姐就会塞进你的嘴里……”

    她听着外面的声音,忽然觉得心中一片安定,可能那是她一向以来大仇即将得报时候的安然。

    ……

    ……

    人身处的位置不一样,面对发生的一切情景,都会有不同的感觉。

    当看到管阔从无迹马背上下来的时候,商垂柳的贴身丫鬟神情一滞,而正在和管阔对敌的那些人,却是在不解之余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那种危机感很深切,来自灵魂深处,也很是莫名其妙的。

    事实证明,他们的危机感是非常正确的。

    在和无迹配合着大开大合之间,管阔发现,尽管自己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他完就没有能够作出什么突破的迹象,而他明白,若是不解决掉文商二府,在不久的将来,越来越多的敌人将会赶到,到时候,自己就是防守都很难。

    在那一天,面对白、阮、华三府的三十多把刀,最后解围的是刘方好以及京兆尹的人,但是今天,不喜惹是生非的刘方好不会出现了,京兆尹府衙的大门也是关得严严实实的,要想再惊动其他势力,真的很难很难。

    而今的长安,想要弄死他的人更多一些,所以他不应该奢望可以有人过来救他,因为过来的只会是砍他的。

    当他下马的时候,眸光看向远处文府那挂满了坠饰和流苏的绝美轿子。

    他从来就没有得罪过文雨朦,一点都没有,除了今天在面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之时的出手。

    文雨朦说是因为他用“赏美”的目光看了对方,所以对方非常厌恶,感觉到了侵犯,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某种场景,那种场景实在是莫名其妙而且可笑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