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管阔在杀出长安的那些时候,比起大多数人都要苦难得多,而现在,他的苦难短暂结束了,那些时候安定的一些人,现在却在承受着苦难。

    关正兴率领着四万多人的南吴军队正在郑州大练兵,为以后的进攻长安而作准备。

    那些惶恐不安的府兵满怀复杂地继续在行军。

    而关正兴率领之外的那数万各处的南吴部队,也正在进行着大大小小的战争。

    阴云依旧在笼罩,长安却即将再一次沸腾,并非因为两个大国的纷争。

    ……

    ……

    戴着铁面具的禁卫穿着厚实的盔甲,里面的眸子冰冷而具有威慑力。

    十六名这样副武装的禁卫围着一驾马车,行走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

    长安城的轮廓已经非常清晰,宽阔的官道上,人们来来往往,还有车驾和大轿经行,大多数人都用一种很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一驾马车。

    这十六名分明是禁卫,可是也分明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宫廷禁卫,很明显和守护皇宫的那些大量禁卫们并不一样。

    于是他们便很好奇马车内的人是谁。

    帘布微微荡漾,那一名英俊的年轻人靠着马车的一侧车厢,身体随着马车的略微颠簸而轻轻摇晃。

    他靠着车厢一侧的样子有一种很古怪的无力感,像是他根本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的眸光很亮很清晰,有着一种逼人的光辉。

    通过帘布荡起的隙缝,他能够隐约看到外面形形色色的人们,还有那熟悉又陌生的官道以及官道外面的风景。

    当然,还有一道大多数人都看不真切的影子,一直都跟随着他,从那一个山庄而来,不曾离开过。

    往事回不去,又上心头。

    于是他的眼眸里有些沧桑与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