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离了京都,便甚少再这样骑过马了。

    这会儿更想念王府的马车了。

    偏偏许厌还要提起来:“殿下怎么一个人来了?王府里那些五百两的马车呢?怎么不坐马车来呢?”

    萧鸰瞥了他一眼,道:“若非是你不辞而别,本王又何至于一个人来?”

    要不是许厌闷不吭声地偷偷跑了,他这会儿还该在周家,看这天色,正该是去接若若和尧儿下学的时候。

    再不济,也该是舒舒服服地坐着马车,慢慢悠悠地往梁溪去才是。

    许厌自觉理亏,抬手摸了摸鼻子,转开话道:“我也并非无缘无故……是乌之他们传来信来。”

    萧鸰侧头看他,问:“找到解药了?”

    胡雀与左乙前往梁溪,就是为的给许厌找七星闹阳针的解药。

    许厌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解药,是重阳节那晚上,伪装成杀手堂的刺客——乌之他们绑了两个,故而才传信给我,叫我尽快过去。”

    萧鸰点点头,又问:“那解药的事情呢?”

    许厌却不甚在意,随口道:“这个尚没有消息,想来应当是他们还没查到吧。”

    说罢,许厌便先牵着马过去,将马和自己骑的那匹一起拴在树上,取了只水囊转身过来,递给萧鸰,问道:“渴了没有?”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就真渴了起来。

    萧鸰抬手接过水囊,在方才许厌坐着的那块山石上坐下来,拧开喝了一口。

    猝不及防。

    灌了满口辛辣。

    萧鸰只以为是水,没有防备,这会儿一下就被呛到了:“咳咳……你这里怎么……咳,你怎么装的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