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町作为日本岛仅次于界町的商业中心,一直从事从明国和朝鲜以及南洋的走私贸易。和界町一样,每天在码头等候生意的苦力不计其数。而现在年景不好,在这里等候机会的难民也就越来越多,为了防止这些难民被一向宗利用,织田信长听了丹羽长秀的计策,让石山的商人捐些米粮出来开设粥棚赈济灾民。

    ‘哪有,我这是借花献佛。倒是你们两个,怎么跑来石山町了?’

    池田恒兴抢着说,‘前线无战事,我们这是给丹羽殿下送铁跑来了。’

    我也点点头,‘道路不净,总有些宵小之辈伺机抢劫。丹羽殿下的货物,我既然收了钱总得保证安全到达殿下手中把。’

    ‘啪啪。’我一拍手掌,后面的旗本拉开盖在一牛辆车的麻布,‘铁炮三十支,虽然不是新的,但是经过维修和保养,使用上绝无问题。’

    丹羽长秀拿起一支铁炮,上面已经涂了枪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外行人根本分不出新旧。‘恩,不错。不过,我只买了二十支啊。’

    ‘啊,本来丹羽大人要二十支铁炮货物不够的,但是仓库里有十七支损坏的铁炮,经过维修已经能够用了,我想这些铁炮的性能肯定不如前一段时间卖给其他人的,所以就把库底给丹羽大人都倒出来了。’

    ‘哦,是这样子啊。你可千万不要吃亏才好。我可是买不起三十支。’

    ‘大人严重了,都是缴获来的。值得什么钱。卖一分赚一分。’丹羽长秀怎么说也是我的老上司,这点优惠还是要有的。

    丹羽长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我做东,请两位去石山町的歌舞伎町喝花酒。’

    ‘要西。’我和池田恒兴对视一眼。

    我和池田恒兴喝花酒的愿望还是落了空,丹羽长秀被一个浑身浴血的足轻搅了兴致,‘殿下,我们在长田村催缴年供的时候遭到了那些贱民的抵抗。’

    丹羽长秀勃然大怒,‘八嘎,你们手中的刀剑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被乡野村民打败了。’

    ‘那个村子里有数支铁炮坐镇,我们还没冲上去就伤亡了两个兄弟。’

    丹羽长秀一脚踢倒这个足轻,‘胡说八道,一个小村子哪里买得起铁炮。’

    池田恒兴在一旁插口说,‘丹羽大人,这可能是本愿寺家的秘密据点之一。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今天不能请两位喝花酒了,改日一定补上。’

    我接口说,‘丹羽大人这就见外了,歌舞伎町街又跑不了。我对铁炮多少有些研究,不如一起看看,壮壮大人的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