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沙包一样,也好意思管人家叫兄弟?顾惜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她又等了一会儿,顾和摇着头走回来,感叹道:“张韶的老母亲卧床不起大半年,为了请大夫吃药,家里能卖的全都卖光了,唉,不容易。回头让人送些衣服银子给他,接济一把吧,这份孝心也是难得了。”

    罗氏点头道:“既然碰上了,能帮的话就帮一把。”

    顾惜惜也道:“看他穿的衣服,应该是真穷得没法子了。”

    她说着话向围墙边上一望,张韶正往外走,恰好也回头向她一望,四目相对时,向她点了点头。

    还真是,生得极好。

    顾家三口也离开后,道旁宫室的窗户吱呀一声合上了,时骥松开遮掩着的窗帘,瞧着燕双成闲闲地说道:“公主,他就是我先前跟你提过的张韶,现在工部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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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缮所做所正,如何,算得上京中头一个美男子吧?”

    “是还不坏,”燕双成神色淡淡的,道,“不过太穷了,人要是穷得太久,难免就有些改不掉穷酸的习气,这种人我看不上。”

    时骥的嘴角翘了起来。若是以往,燕双成看见这样的美男子,应该不会这么冷淡,大约是如今满腔心思都在魏谦身上,所以看其他人就都觉得十分不如。

    素日还以为她像自己一样爱玩,没想到一旦执拗劲儿上来了,竟是这样一个人。时骥心里想着,又问道:“那道遗诏,陛下还是不肯松口吗?”

    燕双成想着这几次无功而返,眉头越皱越紧,道:“也不知道退思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陛下一心一意帮他。哼,惹恼了我,干脆给他来一个绝后计。”

    这是失去耐心,想对小丫头下手了呢。时骥摇着头,劝道:“何必呢,小丫头又没得罪你,进退一念,还不都是看魏谦么。”

    “他那人牛心古怪的,要是像你这般知情识趣就好了。”燕双成叹口气。

    时骥的嘴角翘了起来,桃花眼亮闪闪的:“我这样的,公主不是又嫌太没意思了么?”

    燕双成白他一眼,道:“别只顾着说疯话,你倒是帮我想想,还有什么法子?”

    时骥俯低了身子,将她耳边散落的一绺头发挽上去,目光温柔起来:“双成,我也有件事,想求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