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什么后果,再大的后果不就是一个死字嘛。”女子哈哈大笑后说道。

    乾隆爷看这女子不仅如此可人,且又是如此刚烈,不由得有几分敬佩涌上心头。

    “你是彭家屏的什么人,只要你说出来,并且让朕心腹口服,朕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这样可好?”

    女子看了看乾隆爷笑着说道“本小姐既然来此,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彭家屏乃是本小姐的祖父,本小姐姓彭名秋双,为祖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不需要你这狗皇帝怜悯,哈哈哈”

    “秋双?难道姑娘是秋天出生?难道姑娘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妹或者兄弟?”乾隆爷疑惑的问道。

    “你这狗皇帝问这作甚,本姑娘死意已决,你就来个痛快的吧。”秋双姑娘斜着高傲的头颅说道。

    看着这秋双姑娘软硬不吃,乾隆爷心中也只能有些许惋惜,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秋双姑娘行刺皇帝,本来就是没有一丝一毫活的机会,加上秋双姑娘执意求死,乾隆爷有心手下留情,也不能太过上赶着。

    “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也是有心无力,来呀,将这彭秋双拉出去,乱箭穿心并斩首示众十五日。”乾隆爷背过身去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本小姐死后的冤魂都不会放过你这狗皇帝的,哈哈哈”

    在这很深的秋夜,秋双姑娘的笑声就像幽魂一样到处飘荡,在这一天中最黑暗的黎明前,秋双姑娘被乱箭穿心,并被斩下头颅,准备示众,一个妙龄女子,一位绝色佳人,就这么香消玉殒,这一切只为十年前的一段旧案。

    那是乾隆二十二年,也就是公元1757年,这一年乾隆进行了人生中的第二次南巡,在途径江苏徐州的时候,已经告老还乡的原山西布政使彭家屏当然要接驾了,可是让彭家屏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可以颐养天年的他却因为多了一嘴,偏要在乾隆游玩正兴之时,据理弹劾河南巡抚图勒柄阿贪赃枉法、隐瞒灾情。

    正在游玩兴头上的乾隆,觉得彭家屏就是在家闲来无事,看得自己前来便想博个功劳,因此乾隆对于彭家屏的弹劾并不以为然。

    可是,等几个月之后,乾隆回京再次路过此地的时候,徐州小吏段昌绪拦乾隆龙辇告状,居然告的还是河南巡抚图勒柄阿,乾隆这下觉得这事看来是非同小可,便差人调查属实后,将河南巡抚图勒柄阿给抓了起来。

    事后乾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一个徐州的官吏,为什么会告一个千里之外的巡抚,他们之间如果没有什么仇怨,这又是何必呢?乾隆想到这里,便差人将段昌绪也抓了起来,这一抓不要紧,查事之官吏竟然在段昌绪的家中搜出其祖上在明朝时候的官衣。

    乾隆想,都是为河南灾情一事,一来是彭家屏告,二来是段昌绪告,这两人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于是,乾隆又将彭家屏也给抓了起来,既然已经抓起来啦,当然就要搜罗罪证,结果官家在彭家屏的家中搜出明朝的几部小说集,还搜出彭家屏追溯到上古时期的家谱,家谱显示,彭家屏是上古皇家之后。

    家中有明朝物件,其心不良,族谱追溯为皇家之后,其心可诛,就这样几个很牵强的理由,彭家屏被赐在家中自尽,既然是一个文字狱的案子,乾隆一般处理的方式都是一个杀字,有一丝一毫关联的人都要杀,毫不手软。

    可是这次乾隆却只是让彭家屏一人自尽,没有祸及家人,没有人知道乾隆这样处理究竟是为什么,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就这样失去了寿终正寝的机会。

    今天,乾隆又想着要救秋双姑娘,想来也是与彭家屏之死有关,可是,最后的结局还是一个死字,不但是死,还死的那么惨,可想满清为了巩固统治,是多么的违背良心,是多么的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