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道:“我觉得还是你的玫瑰园比较美。”

    苏沥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费尽心思哄我早点回去吧?”

    她摇摇头:“我是怕家里的花没人照料。特别是你送我的那盆‘果汁阳台’,也不知道涛哥记不记得帮我浇水。”

    “司徒小姐,我们只是在山里住了一晚上而已。”苏沥华道,“而且之所以送你‘果汁阳台’,就是因为它很好养。它没那么脆弱。”

    是是是,花没那么脆弱,可是你的身体很脆弱呀!

    司徒当然不会把这句话宣之于口。

    一阵风起,樱花瓣落了几片在他的头顶和肩头。

    “相机借我。”她蓦然说道。

    他没有多问就把相机给她。单反的机子,她也用过,只是不精通。

    她退后几步,假装东张西望,最后,对着苏沥华按下了快门。

    “你在拍我?”

    她“嗯”了一声把相机挂回了他的脖子。“好了,打卡照也给你拍了,可以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吗?”

    “你在哄小孩吗?”他蹙起了眉,嘴角却有笑意。

    “对啊,在哄一个二十九岁的小朋友。”她说,“他郊游乐不思蜀了,想来可能是因为没人给他拍打卡照感到遗憾,我只好满足他。——‘乐不思蜀’你知道是啥意思吧?”

    他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道:“你不要小瞧人,我也是在中国念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

    “啊,失敬失敬!”她拱手道,随后一边拍手一边哈哈大笑。

    苏沥华也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

    “好了,苏沥华,我们早点回去吧,如果这次没玩够,下次再来啊。你不是说七八月份这里的马鞭草最美吗?”她柔声相劝,伸出手,动作很自然地替他拿掉落在肩头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