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罗青羽浅笑,手指灵活弹着琵琶,伴着音乐声说,“等消肿了,我给你一瓶袪痕膏,涂个一年半载就能恢复原貌。”

    当然,即便伤痕还在,也比她现在这副模样强。

    有句话她不敢讲,给田甜涂的药膏里,有两味的药量被减少一半,延缓了恢复时间。

    要知道,光用药便能把一张毁容脸恢复原样,本来就很吓人。如果一两个月就能恢复,田甜好了,自己的处境就不大妙了,哪怕有霸总他们罩着自己。

    “有人问起你就说借钱做了手术,千万别说我有药。”罗青羽叮嘱她,“我对药物研究没兴趣,帮得一个,帮不了两个。药也很难找……”

    还是老一套说辞,信不信由你,反正她自己信了。

    “我懂。”田甜不是傻子,默了一阵忽然说,“你有没想过不当偶像?既然那么烦,干嘛不找一份平凡点的工作,做回一个平凡的人?”

    这样的话,她就有大把时间研究药物,利益大众。

    “我这种专业能做什么?老师?”罗青羽抱着琵琶浅浅一笑,“我带的学生恐怕连省舞蹈比赛都进不了,岂不误人子弟?”

    田甜一愣,无声地张张口,好半晌才“啊?”了声。

    “我得罪人,除了私人教育机构,无路可去。”罗青羽索性说清楚。

    私人机构,得有大靠山才敢收留她。

    她讨厌没有进步空间的工作,所以,在熊氏机构工作是为了生存。进事业单位,就要听从一群非专业人员的指挥,他们说跳什么她就只能跳什么。

    没有灵魂的舞蹈,迟早成为没有感情的木偶。

    她说过不希望悄然消逝,那只能迎难而上,等受不了再找其他的招。

    “你别跟我哥说,免得他一冲动犯错。”像前世那样自毁前程,“我找不到人倾诉,只好对你发发牢骚。我帮你治脸,你当我的树洞,俩清了。”

    说来真失败,她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只好随机找一位熟悉的陌生人发发牢骚。

    田甜哧地笑了下,默了默,忽而再一次抚着自己的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