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汐觉得自己好像是没找到信号塔迷失的船只,毫无目的航行在凶险为止的海上,她心底七上八下,正在考虑试探问问要不要接吻,就望见眼前人一张一合声音浅淡说了一声:“可以。”

    谭星渊望着她,仿似望见小时候初次参加小提琴比赛的自己。

    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在上场前紧张得问雷苏要一个拥抱。

    可是雷苏和谭博文觉得他该无所畏惧,觉得他应该比别人优秀勇敢,不该朝后寻找靠山。

    所以雷苏没有给他拥抱,只是蹲下身平视他,将他看成小大人般讲道理,满眼渴望着他长大,不断长大。

    同龄Omega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就学会了独立行走。

    他已经忘却紧张,忘却懦弱,忘却Omega的样子,变得比Alpha更能干。

    戴汐征了怔,踱步朝前走了下,望着谭星渊波澜不惊的眼,胸腔振聋发聩,脑袋空空伸手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拥抱他,该将下巴抵在他左肩,还是右肩。

    最终她手臂拥着他,下巴抵在他左肩上,鼻尖嗅到他身上去浅淡好闻的奶糖味,忐忑化作乌有,心尖甜蜜得像抹了糖般,又像被摸头的小狗狗般愉快极了。

    如果有尾巴,她可能都要摇起来了。

    她想:渊渊好瘦。

    因着靠得近些,谭星渊嗅到Alpha身上弥漫着的沐浴露味道,衣衫里隐约透着酒味。

    那味道很浅,嗅得不是很清楚。

    这个拥抱持续了六七秒就结束了。

    松开后,谭星渊看着她沉默片刻道:“好好干。”

    戴汐脸颊更红了,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捏着衣角像遭鼓励得小孩儿,充满讨好金主的雄心壮志,重重颔首道:“我会好好干的!”

    “以后,喊哥就行。”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