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今晚回屋再继续练刀。”裴郁离往起一站,脚下却一软,当即来了个趔趄。

    寇翊反应快,捞住他的手臂将人扶稳了,那句“平地怎么也能摔跤”的疑问还没出口,就听裴郁离先抱怨道:“你下手好狠,我的脚到现在还是麻的。”

    “......”寇翊放开了扶他的手,对他这不知是真埋怨还是纯撒娇的行为视若无睹。

    同时还在心里反思了一下,确认自己下手并没有很重,才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腰杆。

    裴郁离当然不是真抱怨,带着笑活动了一下脚腕,又掸了掸衣摆,说:“我得下场去物色物色‘猛将’,寇爷要不要陪我去挑挑?”

    他问完一句,又像是并不在意寇翊的回答似的,直朝着场中去了。

    寇翊微微顿了顿,隔了一段距离后才起身跟上去。

    游船很大,腾出的走狗场地足有一百余米。

    各家的挂头各用十两银子押一只大狗,终点用细绳拴着唯一的活肉鸡。

    四只犬中最先触碰到肉鸡的得一点,对应的挂头从其余三家处各赢五两。

    但最先触碰到肉鸡之犬并不一定是最后的赢家,哪只犬能将肉鸡据为己有,就算是得了第二点,对应的挂头同样从其余三家处各赢五两。

    这些犬自小便是于山林中放养长大,兽性凶猛,撕碎猎物的同时也不会允许猎物被分食,战局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输赢系在畜生身上,同样也系在赌徒们的选择上。

    走狗玩得很大,动辄五两十两。

    运气好的一局最多能够得到全部的四十两银子,运气不好的,直接失去十两银子。

    他们手中的本金统共只有一百二十两,禁不起几局的消耗,可这也正是刺激感所在。

    赌得大,玩得欢。

    笑的人笑得更开,哭的人哭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