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切西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她皱着眉,用一只胳膊盖住脸,另一只手轻轻转动把手,也没有敲门。

    刺耳的“嘎吱”一声过后,这扇沉重的大门缓缓地被她推开了一道口子。

    门内,并不是切西亚想象中的落败教堂,而是被改造成了居住的场所,尽管装饰简单,可高高的穹顶,带着光晕掠过菱形的透明玻璃窗渗透入教堂,把整个居所都映照成圣洁又庄严的模样,好像这里如同天国一般。

    茶桌在中间的大厅里,而艾里略就坐在那里,好像预料到切西亚会出现一样。

    “好久不见。”

    切西亚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她在艾里略的对面坐下,然后把随身带着的《门》放在桌上。

    艾里略向她点了点个头,他冷淡的脸上也弯起一个稍稍的弧度。不远处,雕花茶壶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似的,和两个茶杯一起从远方飞到桌前,仿佛有人手在操控似的,茶壶微微倾斜,满上了空荡荡的水杯。

    “艾里略,你让我来找你,是为了支开萨得吗?”

    艾里略颔首。

    “这里是我的临时居所,不用担心有人会打扰。”他拿起那本书,“你要打开它吗?”

    “当然,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它。”

    艾里略抬起头,“即使它会给你带来灾难?”

    切西亚嗤笑一声。

    “灾难又怎么样?万物都有两面性。艾里略,你不是说,你给我带来了灾难吗?”她伸出食指,摆了摆,“我可不觉得。”

    在艾里略平静的目光里,切西亚补充道,“承蒙神明垂青,为了我降临人世,不是一种荣幸吗?”

    “无论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