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报答不报答!”刘璋打断了徐庶的话道:“若你到时候抱着报恩的心思而来,反而落了下乘!无论是君臣、朋友都贵在交心!若用恩义来束缚,恐怕你我都不能释怀!”

    “冠军侯就是冠军侯,庶甘拜下风!”徐庶一行礼道:“庶就此拜别,启程前去游学!”

    “不急!”刘璋笑问道:“父母在不远游,儿行千里母担忧。元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做?”

    “这……”徐庶想起了家里的老母,他一脸愧疚的说:“多亏冠军侯提醒,我差点成了不孝之人。可……”

    徐庶欲言又止,刘璋笑道:“若元直相信我,就把老母托付给我。等你学成,若觉得我可辅便来见我,若觉得我不可辅,派人将老母接走即可,我绝不阻拦!”

    “这如何使得!”徐庶心中十分感激,可他已经受了刘璋的大恩,再以老母相托,让他情何以堪。

    “没什么使不得!”刘璋笑道:“我与元直一见如故,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我今年年方十六,我看元直应该比我小。若元直不弃,可以唤我一声大哥!兄弟之母尤似我母!”

    “这……我如何高攀的起……”徐庶是寒门,而刘璋却是汉室宗亲,身份的差异让徐庶有些自卑。

    “兄弟相交贵在意气相投!”刘璋指指张飞道:“这臭小子还不是一个杀猪的,现在也是我兄弟!翼德,叫声大哥来听听!”

    张飞见刘璋促狭,不由苦笑道:“大哥,俺笨,你就别耍俺了!”

    徐庶看看刘璋,再看看张飞,对他们之间的情谊也颇为羡慕。想了一下,徐庶站起来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刘璋扶住徐庶道:“元直何必行此大礼!走!我们去拜见伯母!”

    徐庶既然拜了刘璋为兄,自然不再矫情。不过,徐庶家在许昌附近,故而刘璋等人必须去一趟许昌。路上,徐庶问道:“大哥,你来阳翟有何贵干?”

    刘璋苦笑道:“听说颍川书院贤才甚多,我本想前去招揽一二,可惜身份暴露……”

    “是小弟连累了大哥!”徐庶一脸羞愧。

    “非也!这是我与元直有缘!”刘璋笑道:“再说了!元直就不是大才么?说不定以后为兄就得仰仗你了!”

    “大哥放心,小弟决不辜负您的期望!”徐庶目光灼灼,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定!

    刘璋拍拍徐庶的肩膀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