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落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和亢?奋,强压下心底的恶心,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侧的被褥,闭上眼睛。

    “砰”一声巨响,两扇雕花的木门被从外面踹开。

    金大官人惊了下,从魏云落身上爬起来,借着微弱的烛火,只见下午在百合堂看见的那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立在门口,周身冒着逼人的寒气,仿佛来自地狱的罗刹。

    冷风从洞开的两扇门里灌进来,烛光摇曳,敞着胸膛的金大官人被寒风激得打个寒噤。

    “你、你来干什么?”

    房里的香艳场景刺激了某人,眸色阴沉,薄唇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

    “滚。”

    熟悉的声音让魏云落的身子瑟缩了下。

    好事被打断,金大官人反应过来顿时来了气,大声冲外面叫来人。

    他来时带了两个随从,都是高大健壮的打手,负责他的安全,在门外给他守门。

    可此刻任他如何叫喊,外面都没有回应。

    金大官人披上衣服怒气冲冲地来到门口,伸着两只大掌要亲自抓拿楚元见。还没碰到楚元见的身体,门外两支冰冷的长?枪伸进来,抵住金大官人的喉咙。

    金大官人此时才发现门外走廊上到处都是身披银色铠甲的士兵,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吓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别、别、别杀我。”

    魏云落听见金大官人被押下去,一阵熟悉的、缓慢的脚步声徐徐朝她走近,菱唇紧抿,面无表情的小脸麻木,缓缓地取下头上的簪子藏在袖子里。

    她的衣带被金大官人解开来了,衣衫半开,露着雪白的一片胸?脯,上面隐隐能看到金大官人留下的痕迹。从金大官人离开到楚元见进来,她没有刻意整理衣裳,保持着它们原来凌乱的模样。

    她看见楚元见在她床前半丈远的地方停下来,俊脸上的神情阴郁,望着她的黑眸冰冷,像望着一个下贱的妓?女。

    魏云落好像终于觉到了冷,漂亮的嘴唇轻轻哆嗦起来,雾蒙蒙的眼睛里透出一种近似于生无可恋、视死如归的光芒,不慌不忙的赤脚下床。粗砺冰冷的石砖细密的的针般刺痛她细嫩的脚掌肌肤,她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举起簪子便往楚元见的心口上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