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如今是从三品的宗正寺卿,以他不过而立的年纪,算是身居高位了。

    魏云落冷眼觑着余薄安走近,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招呼他坐。

    “余大人来得正好,我一直当余大人是个妥当人,但瞧余大人调?教出来的好人儿,不想着一心一意地伺候母亲,倒跑来我这献殷勤。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是容不下的,倒不知依余大人该如何处置。”

    魏云落从没有给过余薄安好脸色,余薄安也知她看不惯他,此次拿到他的错处,自是要肆意洒落洒落,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并不为自己辩解。

    “此番确实是陶氏兄弟不对,余某无意为他们开脱,只希望郡主能大人有大量,念在他们年轻不懂事又是初犯的份上放他们一马。”

    魏云落正等他这话,“他们不懂事余大人也不懂么?倘若今日是余大人对母亲怀了二心,我想母亲也不会再留余大人。”

    余薄安变了脸色,魏云落自幼就喜欢在他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他总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郡主慎言,余薄安对公主忠心耿耿,天地可表,不敢有丝毫二心。”

    魏云落做了个轻蔑的表情,“你是不是对母亲忠心耿耿,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知道。天地倒是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只可惜他们不会说话。所以你这些忠心赤胆的漂亮话,还是留着说给母亲听吧,我不感兴趣。”

    臭丫头年纪不大,人倒是精明,又满身的刺

    儿,她最好不要落到他手里,不然他一定要她好看。

    余薄安暗暗在心里发狠,被魏云落含沙射影的几句话堵得不敢再开口。

    二人只顾着在亭里说话,都没留意到陶家兄弟不知何时爬了进来,精致的绸缎衣裳被血染成鲜红色,两股细细的血迹在二人身后蜿蜒。

    他们满以为余薄安能保住自己,见他也拿魏云落没办法,颤抖的手指用力地抓着魏云落带褶的裙摆。

    “郡主饶命啊,郡主,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血淋淋的可怜模样看起来甚是凄惨。

    余薄安又趁机给他们说情:“还望郡主看在公主的面上,给他们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