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相亲?”裴翊先开口。

    一提这事何攸宁就郁闷,她闷闷的说:“没有,不相了,再也不想相亲了。”

    裴翊偏过头低低的笑了一声。男人有磁性的低音离她耳朵不过几十厘米,何攸宁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有些酥酥的。

    她脸有些发烫,不自觉的将耳边的碎发往耳后掖了掖,露出一只小小圆圆的莹白耳朵。

    裴翊别过视线:“我们队里有不少单身小伙子,不考虑下?”

    何攸宁转过头,对上他明亮的眼睛,没好气的说:“裴队长,我没有那么恨嫁,不是只要遇见个单身男人就会跃跃欲试。你之前碰到我那两次,都是我爸妈他们强迫我去的,并非我本意。”

    她的视线又重新转回荧幕上:“再说我来这也不是为了来找对象,我是为了学习法治知识,顺道强身健体来的。”

    “那看来我不用给何主任特殊照顾了。”

    “别,千万别特殊照顾我,您就可劲儿练我,我保证不喊一声累。”

    裴翊从来不知道,有人说狠话也能说得这么勾人。那饱满的嘴唇轻轻翘起,柔软的语调说出的却是这么硬邦邦的话。现在有个流行词怎么说来着?裴翊想了想,反差萌。

    对,反差萌。

    从他第一次看见何攸宁就是这种感觉,不说话的时候柔软恬静,一张嘴就像个被点着的小炮仗一样,把人炸的晕头转向,让人找不到北。

    可偏偏第二天就收起锋芒,又成了举手投足落落大方的“何主任”,将所有的情绪都盖在和煦的笑容下,捉摸不透。

    裴翊这边正想着,何攸宁又转过头来,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跟你商量个事行吗?”

    “什么?”

    “以后别叫我何主任了,”何攸宁伸出一根葱管般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裴翊的小臂,然后又马上缩回了袖口里,快的让裴翊都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咱俩都这么熟了,这样叫怪别扭的。”

    被她手指摁过的地方奇异的灼热起来,裴翊点点头:“当然好,你说了算。”

    这句话落到何攸宁耳朵里,心里又是一番小鹿乱撞。她一直觉得,男人最性|感的话只有一句,那就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