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萦之避开了白玉马寿礼遇袭的事没提,只是说,“父亲不是不管,他是管不了涟漪居。”她把哥哥给她家书的最后一张纸推过去,“涟漪居催我回去。”

    沈梅廷瞅了瞅最后那句‘胡不归’,恍然大悟,

    “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嫌我们沈家没帮上忙。”

    他来回踱了几步,下不了决心,“不是我们沈家不愿意不忙,你能不能顺利离京这事,得先过了太子爷那一关,搞不好最后还得送交陛下御前。这个,把握不大啊……”

    池萦之把他拦住了,“离京返程这件事不能强求。我另外有件事请你帮忙。”

    她把王府老宅子被贼人夜袭的事件斩头去尾,留了个中段讲给沈梅廷。

    “老宅子被贼人夜探,损毁了不少东西。能不能把两拨贼人的来历帮我查一查。”

    沈梅廷一口应承下来,“八品以上的高手,整个京城都数不出十个。哪个家族蓄养了谁,各家心里都有数。这个不难。我帮你查查去。”

    ……

    既然回到了京城,东宫又当面吩咐过了,第二天早上,当然要早早起身,进宫点卯。

    池萦之早上去喊楼思危,没想到大侄子蒙头大睡呢。

    “昨天回京的半道上,太子爷把我单独叫过去,跟我说,我在家里等候我爹回信即可,宫里点卯不必去了。”

    楼思危从床上揉着眼睛坐起来,惊异地反问,“太子爷不是也单独把你叫过去了吗?他没跟你说?”

    池萦之:“……他叫我入宫轮值。”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楼思危:“那你今天还去不去?”

    “去呗。”

    今天实在是不寻常,还走没到守心斋,居然被人拦下来了。

    池萦之望着大开的院门,里外忙碌的宫人,一件件被抬出来的家具,诧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