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方雪将手心里刚刚采来的花瓣撒在地上,“都办好了?”连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原来还可以这样冷。

    四周沉寂了一会儿,萧泠奕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嗯,萧文轩那里有人盯着,东西已经放在他身上,被人引到了皇宫。父皇那边也有我的人。胡太医开的药他已经喝了几天,药性应该还有几天。皇宫的御林军我也控制在手上。你要是想,随时都可以。”

    花瓣飘飘落落,在空中飞舞最后,还是落到了地上,被泥水侵染。

    廖方雪眼中的寒意越发的深奥,“那就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叶倾城这边刚从皇帝那离开,一拐角就撞上了满头大汗的洪公公。

    叶倾城刚一打开仲梅殿的大门,知意就在门内等着,“公主,你没事吧?”

    她重重的把门关紧,悠然的转身,“你的主子都快病死了,你不去看吗?”

    知意瞪大眼睛看着叶倾城嘴角的讽刺的笑,当即跪下,“奴婢知错,还请公主恕罪。”

    “你的主子不是我,我要怎么给你恕罪。”叶倾城弯腰将知意扶起,继续先前走去。

    知意扭过头,“公主是什么知道的?”

    “一开始,你就故意接近我,让我选你做我身边的人,你又故意的表现出对所有人的知根知底,让我对你更加的信任。在我还有没成公主的前一日,有个婢女说让我沐浴,又看到了我手臂上的守宫砂。那个婢女也是你乔装成的,你以为我会认不出来。”

    叶倾城走到书房前,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知意,“不过也对,放一个生人在宫里,终归不安全,确实是要一个人看着。所以安才人身边的玉像是你从我这偷得,届时再指出是我的东西,”她嗤笑出声,“想杀我你们也是费尽了心思。”

    “不过防布图一事,皇上把仲梅殿的所有人抓起来,都想处死,也包括你。你也甘愿为他做事?”她盯着知意,就像她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防布图的事,皇上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公主有罪,没想到一群人都要查真相。这件事也不了了知。虽然是皇上让奴婢潜伏在公主身边,但这些天下来,公主是真心把知意当朋友,知意也没有再做过任何有害公主的事。”

    叶倾城露出苦笑,眼中的嘲讽暴露在知意面前,“我说他怎么一直没杀我,今天还这么的信任我。那他下一步让你做什么?”

    “继续跟在公主身边,监视公主的一举一动。若公主拿着玉印做没有答应他的事,就可以直接杀了。”

    “还真是够狠。”叶倾城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知意对着叶倾城行了礼。“奴婢的母亲曾是容贵妃身边在容府最信任的人,后来被皇上杖毙。算起来,他也是奴婢的仇人。所以,奴婢虽然是枚棋,但也可以为公主杀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