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怀追上去。

    一路走出会所,身侧男人通身的寒气让温谨怀根本不敢说话,他开车温谨怀也不敢阻拦,车上两人一句话没说。

    深夜的X大南门,寂静。

    温谨怀双手插袋,长腿沿着马路白线来回走。

    他想起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墨城拽着他爬男生宿舍,从车棚偷自行车,绕大半个城区去女子大学,就为了傻乎乎站在围墙外,遥遥朝女生宿舍窗户里露出的女孩脑袋痴痴对视,说话要很大声才听见,墨城舍不得她吼坏了一副柔嗓子。疼的恋爱,宿舍熄灯,他也不走,眉眼柔情地一站到天亮,说这样就好比陪她睡了一觉。

    那样轰轰烈烈至死方休地爱过啊,到头来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半小时过去。

    温谨怀走近卡宴,打开车门就被呛得不能呼吸。

    烟雾里的男人,衣着完好,侧脸冷峻,眼眸湛清。

    “抽了半小时烟?”

    沈墨城开了车窗,冷风一吹,头是更疼,男人漂亮有力的手指转动方向盘。

    卡宴缓缓驶离。

    深夜三点,一身疲惫回到现在住的独栋别墅。

    门一开,王姐和三儿一人一猫就迎出来。

    他不着痕迹地把西装外套往身前遮一遮,“一个个怎么都不睡?”

    “先生这是喝了多少!”王姐瞧他脸色发白,眼角发红的糟糕样子。

    “都去睡。”他嗓音黯哑,鞋也没换,径直上楼去了浴室。

    衬衫西裤没脱,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花洒下,冰冷的水柱打下来。